“我进去了。”温婉扬声说完,这才开门进去。
房间里并没有人,而且行李箱也不见了。
也就是说穆郁修把袁浅带走了吗?
原因呢?
是心虚,还是穆郁修也觉得袁浅住在这里不合适,所以先让袁浅离开,他再回来跟她解释?
温婉转回身看到凌乱的大床,以及床上、床的那一边地板上分别丢了女人的内衣后,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形一晃差点倒下去,又眼疾手快地扶住床头柜。
入眼是一件吊带睡裙。
那次她来时穿过,穆郁修说很好看,甚至没有脱掉,就抱着她坐到他的腿上,从她后面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温婉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涌,抬手捂住嘴,发出一阵干呕声。
是穆郁修对这件睡裙情有独钟,还是他觉得她穿上了,他把她幻想成了袁浅,做起来更有快感吗?
所以他爱的女人还是袁浅吗?
不。
不能这样想。
温婉,冷静。
当时她穿这件,是她自己随便挑出来的,并不是穆郁修逼着她穿的。
或许是袁浅故意把床弄成这样,让她误会穆郁修。
温婉慢慢地直起身子,本来是想冷笑的,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涌出来,随即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口处一阵撕裂的疼。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甚至闻到了房间里欢爱过后的味道。
两个小时,他穆郁修还真是够持久的,但为什么他还要带袁浅离开这里?
是不想让她发现,才转移地点吗?
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应该把房间收拾好再离开,那么是故意让她发现,他趁机提出分手。
不。
温婉想到这里,眼泪淌得更凶了。
不是分手。
他们已经结婚了,再过不下去,就该是离婚了。
所以她是要在这里等穆郁修回来,她再讨要一个说法吗?
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再纠缠不清,不是自取其辱吗?
温婉的手掌用力地按在床头,最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背靠着床,缓缓地坐在地毯上,拿出手机给穆郁修打过去,传来的却是这样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温婉挂断,等了几分钟再次拨过去,依旧是同样的提示音。
再反复打了几次,温婉渐渐明白了,穆郁修是把她拉入了黑名单,在这种状态下,她打多少遍,对方都是在通话中、忙碌中。
穆郁修是想到她会打电话过去,怕她打扰了他们两人的好兴致,所以干脆拉黑了她?
好。
真好。
穆郁修,我选择相信你,没有像七年前那么任性,连给你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落荒而逃,哪怕是看到这种场面,我还是为你找各种理由,到头来却真的是我在自欺欺人了。
如果温婉此刻还抱有一丝希望等穆郁修的话,那么在天亮后,穆郁修还是没有回来时,温婉总算是认清了事实。
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深夜和一个女人出去,关键这个女人还和他有说不清的关系,走之前床上还狼藉一片,而且故意不接电话,彻夜不归,这不是出轨,还是什么?
沈度打来电话。
温婉哭了太久,嗓子都有些哑了,只能发出“嗯”的一声。
那边的沈度没有发现异常,问她:“你要去悼念董唯妆吗?”
“嗯。”无论董唯妆是她的嫂子,还是校友,她都应该去
沈度沉默几秒,又问:“跟穆郁修一起?”
“不。”一来他们的婚事没有公开,暂时不能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再者她连穆郁修的人都找不到,还怎么一起去?
沈度声调一扬,“我们一起?”
“嗯。”董唯妆死后,董家那边并没有闹,不知道他们是相信了董唯妆自杀,不借此大做文章了,还是时机未到,若是选择在葬礼上闹起来,有她在沈度身边,至少她还可以帮沈度。
“怎么只答我一个字?穆郁修在你身边,你不敢说话了?”
温婉闻言,眼中的泪水再次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