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在开车,闻言猛地一个紧急刹车,含怒问道:“你不是跟他断绝来往了吗?而且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晚上还住在他那里,你是给我带绿帽子吗温婉?”
“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穆郁修。”温婉甩了手中的牙膏,“沈度就相当于我的娘家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是,你可以去,但你每次跟我吵架都要离家出走,而不是想法设法地解决问题,你还觉得理所当然吗温婉?”
温婉要挂断电话,穆郁修先她一秒说:“看来我解释再多也没有用,那好,你来医院,你来看看我外公是不是生病了,来看看穆家那一群人闹成什么样。”
温婉咬了咬唇,“我不去。”
“那你想怎么样?不想跟我过下去了是吗?”
温婉的身形一僵,眼泪从紧闭的双眼里滑落下来。
穆郁修把车子停在路边,过了半分钟才低声说:“婉婉,别闹了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道歉。这些年我一向是我行我素,无论去哪里,没有提前报备的习惯,但我忘了如今我是有家室的男人,我有妻子时刻想着我、关心我,找不到我你会着急,我以为只要事后跟你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婉婉,这次我伤了你的心,以后我一定会改。”
温婉还是沉默,穆郁修静静地等着她,半晌后听到她说:“好。”
两人这才挂断电话。
池北辙安排了外公今天转院,穆郁修还要应付穆家的那些人,所以他只是出来半天,挂断电话后,便立即赶回恒远。
在走廊里碰到穆清寒。
穆郁修一边跟穆清寒打招呼,一边往外公的病房走,只是还没有到,从前面一间病房里出来的护士,就叫住穆郁修,“穆先生,这间病房里的袁小姐请你过去一趟。”
穆郁修顿了下脚步,“告诉她改天,我现在没有空。”
女护士提醒道:“袁小姐受了很重的伤,说是因为几年前那件事情,她被乔菲敏打了。”
穆郁修的面色微变。
穆清寒知道几年前那件事,她劝道:“毕竟是大哥对不起她在先,你进去看看吧!爷爷那边我先照看着。”
穆郁修点头,转身进了袁浅的病房。
袁浅和乔菲敏本来就是在演戏,所以乔菲敏对袁浅手下留情了很多,袁浅血流的不少,实际上不仅没有被打得断胳膊断腿,她甚至没有温婉那一刀子伤的重。
只是穆郁修进去后看到的却是她娇弱的身子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样子。
穆郁修走过去,不冷不热地问:“伤的很重?”
护工正在给袁浅削苹果,见穆郁修过来了,护工起身把削了大半的苹果递给穆郁修。
穆郁修皱了下眉头,还是接过苹果和水果刀,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他拿了苹果并不削,仿佛只是出于修养地接过去,虽然询问她的病情,表情里却没有丝毫的关心,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袁浅知道自己已经多次触及了他的底线,若不是他曾经亏欠她的,或许以他的行事作风,怕是早容不了她。
真好。
他是知恩图报,且有责任心的男人,因为一句承诺,照顾她和她的孩子;因为那点同情和怜悯心,才始终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
“没什么大碍,后来有人报警了,我才逃过一难。”袁浅虽这样说着,声音却是极其虚弱,面上也没有任何血色。
她想坐起身,只是刚一动作,就疼得发出声音来,咬唇望向穆郁修,见他无动于衷,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穆郁修看到后迟疑了下,把手中的苹果放回去,弯身扶住袁浅的腰,在她的背后垫上枕头。
“阿修,谢谢你。”袁浅顺势握住穆郁修的手。
穆郁修的眸色抖地一暗,反抓住袁浅的手腕,正打算拧断,给她一个教训,却听见身后传来“嘭”地一声响。
穆郁修没有立即松开袁浅的手,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先看到地上的一束鲜花和果篮,女人熟悉的气息涌入,穆郁修猛地抬起眼。
温婉同样一脸苍白地盯着他,目光放在他和袁浅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