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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把昨天温婉和自己换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温婉的内衣和底裤他并没有丢在一起,而是找了盆子,单独用手洗。
为了不打扰温婉睡觉,他把浴室的门关上,再出来晾衣服时,温婉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郁修满眼温柔地坐在床头看了一会,这才起身换了衣服,开着车子去了他为外公安排的庄园。
他去到那里之后,佣人告诉他穆正宏午饭后和凌越帆一起去钓鱼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穆郁修正在给穆清寒打电话,问穆清寒来了没有,他听到佣人这样说,动作一顿,微微拧起眉问佣人:“凌少经常往这边来吗?”
很少有人知道他把穆正宏安置在这里修养,他也没有告诉凌越帆,凌越帆是如何知道的?
“是的穆先生,自从穆老爷子来这边以后,凌少最近一直在陪着老爷子。”佣人也算跟穆郁修熟悉,不免多说了几句,“我看这些晚辈中,也就只有凌少最有孝心,最会讨老爷子欢心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凌越帆能做到这种份上,多半是因为穆清寒。
因为穆清寒跟他断绝了往来,也不常回父母家,跟穆清寒接触最多的除了穆郁修外,只有穆清寒的爷爷了。
凌越帆整天往这边来,不就是为了见穆清寒一面吗?而且有了穆正宏在场,穆清寒多少会给凌越帆点脸面。
虽然这种行为让人很动容,但另一方面也更加证明了凌越帆也是个为了爱情,而步步为营的男人。
穆郁修在等外公回来的时间里,收到了向锐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向锐所有的调查结果跟他之前的猜想完全吻合。
那个和陆卫航联手要置他于死地的,或者真正的幕后主使者,确实是他之前就想到的那个人。
真是人心难测。
穆郁修抬手揉了揉额角,思索着如何在温婉不知道的情况下,帮温婉处理好这件事。
穆正宏和凌越帆钓鱼回来了。
穆郁修见外公直接拎着装鱼的小桶走进来,精神看起来很好的样子,他连日来压在胸口的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站起身走过去往桶里看去,“我还说这么冷的天去哪里钓鱼呢!没想到还真给你们钓到了。外公,你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也算是活到头了。”穆正宏大病了一场,又有那么大年纪了,看淡了生死,倒是反过来让穆郁修宽心,“我本来想让你今天带阿婉过来的,但我现在一身的病气,不方便见她,反倒给阿修你丢了脸。”
穆郁修却是听得心里难受,摇着头说:“外公你不要这样说,前段时间我还想着带温婉过来见外公。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温婉也十分注重和外公的第一次见面,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除了阿寒和阿航离婚的案子外,外公最近也没有关注其他的事情。”在不知道事实真相前,穆正宏对于穆郁修把陆卫航推下楼梯一事自然很气愤,再加上心疼穆清寒,他才承受不住打击,而病倒了。
醒来后穆清寒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才缓过神来,知道穆郁修是为了穆清寒好,他并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穆郁修见外公一脸的担忧,他连忙说:“外公不用担心,我自己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凌越帆在这个时候适时说道:“阿修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穆郁修点点头。
三人正说着话,穆清寒也来了。
她走过来后分别给穆正宏和穆郁修打了招呼,目光落在凌越帆身上时,她微微蹙起眉,“凌少也过来了?”
“阿寒,好久不见。”凌越帆低声说着,视线似有若无地往穆清寒的小腹上扫去。
恰在这时,穆正宏把手中还拎着的鱼桶交给佣人,吩咐佣人今晚做这个鱼。
那条不大的鱼跳动了一下,穆清寒霎时间闻到一股腥味,胃里一翻,一下子干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