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佣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何熠,意味不明的。
温婉整理好浴袍,也是一言不发,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何熠。
何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毕竟在盛祁舟身边待过那么多年,表面上很镇定地反问:“温律师怎么会在房间里?”
他接到的消息分明是温婉和穆郁修正在图书馆,按照他来容家的速度,温婉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就算赶回来,也不可能不被佣人发现。
“这里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里,我还能在哪里?”温婉从容不迫的把问题丢回去,抬手指着几个佣人,“何助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这些佣人,我有没有出去过,他们有没有看到我从外面回来过?”
几个佣人一愣,随后诚恳地摇头。
温婉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实际上何熠这么快闯进来,完全出乎了温婉的意料。
她知道家里的佣人都在注意她的动向,因此为了躲避佣人,她也是爬窗进来的。
当然,她没有本事爬二楼,她是爬了一楼的某个窗户,再加上天刚亮,容家的佣人并没有全部开始工作,她很顺利地躲过眼线。
然而上楼后刚进卧室,她就听见佣人阻拦何熠的声音,惊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好全部脱掉,把浴袍穿在身上,这边刚系着带子,何熠就进来了。
所幸是有惊无险。
这出去打野战,真跟搞游击似的,温婉再回忆起昨晚断裂的绳子,她差点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却在看向何熠时,眼眸骤冷,“何助理,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请先出去,等我换好衣服再说好吗?”
“而且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温婉斜睨何熠,唇角轻勾,语气鄙薄地说:“二少还不干涉我的私生活呢!你何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否在房间,又做了什么事,轮到你来过问吗?
何熠无言以对,“对不起。”,只好退出房间。
谁知他刚关上门,就看到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凌越琼,他正疑惑凌越琼怎么会在容家时,紧接着男人颀长英挺的身影走出来。
何熠的脸色大变,“二少,你怎么会跟凌小姐在同一个房间?”
“我跟谁在一起并不重要,关键是昨晚我这个上司找你时,你怎么解释你的玩忽职守?”盛祁舟并没有计较何熠的态度,说完那句话后,也不在意何熠的解释,几步走到温婉的门前,抬起手敲门。
温婉换好衣服开门,“二少。”,一眼瞟到盛祁舟身后的凌越琼,温婉蹙起眉头,“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了?”
“我昨晚喝醉了酒,所以留在了这里。凌小姐不放心我,就在房间里照顾了我一夜。”盛祁舟见温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眸中闪过促狭,抬起手摸着温婉的脸,柔声说:“不要想太多。我不是酒后胡来的人,若是能跟她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不是吗?”
温婉点点头。
盛祁舟牵起温婉的手往楼下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你的喊声。”
“你的下属一大清早无缘无故地闯入我的房间,我正在换衣服,他不跟我道歉也就是算了,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温婉和盛祁舟一起坐到沙发上,看向低头站在面前的何熠,她的语气冷冰冰的,“刚好你的上司也在,还请何助理给我一个说法。”
盛祁舟见温婉动了怒,他握住温婉的手温声安抚,“大清早的,生气对皮肤和身体都不好。何熠不是莽撞的人,做什么事必定有他的理由。”,再看向何熠,盛祁舟原来柔和的面容变得阴沉,“说吧!”
“昨晚容先生在温律师的酒里下了药,本来是为了成全二少和温律师的,谁知大少潜入温律师的房间,把温律师带走,整整一夜没有回来。”何熠坦然自若,看向盛祁舟,“我料想温律师一大清早应该不在房间里,所以闯进去,以此当成温律师和大少上床的最有利证据,让二少看清温律师的本质,不要再被她骗了。她接近你,其实是为了……”
“谁让你们给温婉下药的?!”何熠的话还没有说完,盛祁舟厉声打断何熠,额角突突地跳起来,“何熠,你认为我会趁人之危吗?你不是不懂我的心思,我确实很想跟温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她。你们给她下药,不仅伤害了她的尊严,更是侮辱了我!”
他原本不易动怒,就算何熠做错了事,也不至于影响了他的情绪,他更在意的是温婉昨晚和穆郁修在一起这件事。
他说着声音就拔高了,盛怒地质问何熠,“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温婉跟穆郁修在一起,怎么知道她不在房间里的?何熠,你还在监视温婉是不是?!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了,你行啊!我看你是活腻烦了!”
“二少……!”何熠惊慌地辩驳,一再地强调,“我们下药是为了二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