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雪心里稍作安慰,摇摇头,止住哭声:“没事……”知道现在给陆尾生治病才是正经。药已经没了,便道:“尾生,你坐起来,我给你运功,虽然不能治病,但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陆尾生在梅茹雪的搀扶下坐起,梅茹雪坐在他的身后,为他运功。
梅茹雪已经很长时间没在动过武功了。魔君给她的功法似乎有一种特性,只要习武之人不再练武,哪怕到了十五之夜,也不会再受阴气困扰。所以,梅茹雪自从袭击吴师兄之后,就再没动过武。现在,为了给陆尾生治病,只能动用内力了。
运功之后,陆尾生果然气色好得多了,但是神志依然不能彻底清醒。梅茹雪知道,运功之后,他急需休息。喂他喝了茶,陆尾生倦意袭来,躺在床上,睡下了。
梅茹雪见陆尾生睡着,稍稍松了一口气。坐在陆尾生的床头,时时观察着他的病情。
入夜了。
窗外街道安静下来,已经没有行人走动。
梅茹雪也累了,准备趴在桌子上凑合一夜。临走摸了摸陆尾生的头,突然又吓了一跳。原本稍稍退下的烧,现在又热了起来。看来,运功抗病,只能抵挡一小会儿。
这可如何是好!梅茹雪急得不行。这个时间,所有药店,医馆都关门了,请郎中根本请不到。
憔悴的陆尾生,让梅茹雪几要落泪。自己绝不能再失去他,绝不能!
正急着,陆尾生情况越来越遭,睡着,迷迷糊糊的,开始说梦话。“冷,冷,我好冷……”似是被冻的,身子有些发抖。
梅茹雪看着陆尾生,心急如焚。他病的太重了,身子又太虚弱,给梅茹雪一种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无计可施,心道,反正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他,只好用自己的身子给他取暖了。
想到这里,梅茹雪褪下衣服,赤身躺到了陆尾生的旁边。
他的内衣,已经完全被虚汗浸透了。梅茹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们从陆尾生的身上弄下来。
湿衣服脱了下去,又有梅茹雪一丝不挂地抱着他,睡梦中的陆尾生似是觉得好受多了,安静下来。
梅茹雪见陆尾生情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也早已疲惫不堪。闭上眼睛,想要睡去。
正要睡着,陆尾生却醒了。感受到梅茹雪身子的处处温软,心里一个激灵,似乎病全都好了。
陆尾生从小到大,从未体验过鱼水之欢,此刻,自己心中深深爱着的女子躺在自己身边,他还哪里能忍受得了?他现在又对梅茹雪满心愧疚,知道自己今天冲昏了头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而茹雪,现在又是这样对待自己,给自己取暖……他忍不住,翻身压住梅茹雪。
梅茹雪瞬间惊醒:“尾生,你做什么……”
情,欲,现已占据了陆尾生的全部身心,哪里还顾得上梅茹雪说些什么?他紧紧吻住梅茹雪的嘴,一双手在梅茹雪身上抚摸着。
梅茹雪知道,今天,自己对陆尾生造成的伤害太大了,如果自己再拒绝他,也许,会永远失去他。反正,自己打定主意要嫁给他,就由他去吧。放松了身子。
陆尾生此刻欲,望更盛,嘴上和手上的动作更激烈了。可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
梅茹雪明白过来,无奈,这个从小只读过书的傻书生,竟然什么都不会……只好自己帮他……
一段时间后。
陆尾生筋疲力尽,停下动作,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陆尾生睡着了,梅茹雪可睡不着。知道,男人,尤其是像陆尾生这样的读书人,对女人的过往,是十分在意的。而自己已经再不会有处子之血来证明些什么……
她坐了起来,看着熟睡的陆尾生,心中酸楚怦然而生。也就在此刻,想到了一个主意。
梅茹雪咬破了手指,向床单上划去。
只一瞬间,泪如泉涌。
虽然十指连心,疼痛,倒还在其次。梅茹雪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一个曾经认准只嫁一次的女子,今日居然会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欺骗一个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