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不以为意道:“诚信、守法、协作等等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已经成为众多生意人的商业口红,需要的时候就在自己脸上涂抹几下,但是在现实商场中,每一个熟捻‘潜规则’的商人都会对此不屑一顾。美国学者费正清说过,在中国生活需要比其他国家更多的阴谋诡计和花言巧语,品德若不与狡黠结合,仍将一事无成。”
“美国的伟人可以照着练习薄上的格言去做,在美国出人头地,在中国这里却会还未出世,便送了命。”段虹安讲出了费正清的主要观点,陷入深思。
“既然你要跟我谈道德谈《菜根谭》,那么你应该听说过‘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吧,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都清楚,那么身为zj大学高材生的你又是否真正明白呢?你觉得在这个污秽喧嚣的现实中想要洁身自好有可能?”
琅邪收起轻浮的表情,冷笑道:“难道这几年你是隔断红尘三十里生活不成?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那盈利颇丰的月涯网络公司是如何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电子业中成长起来,天真幼稚的你又是如何成为两家大型跨国公司的总代理!如果说这些年的商界经历还没有让你有点觉悟的话,你就实在是太可爱了。”
“琅邪,我不是没有用过心计策略,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用黑道白道的规矩去解决所有商业冲突!商业永远是商业,商业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你拥有再多的白道资源和黑道势力都应该遵守商业中的游戏规则,这是zj最著名的商规之一。还有,法律可违,道义不可违,今天大红大些的你难保明天就落魄街头,所以别忘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听到许多关于你的‘辉煌事迹’,似乎你都没有这个觉悟。”
“这些话才有那么点味道。”
琅邪微笑着点头,这番话确实称得上是至理名言了,不管偏激与否都值得思考。尤其是“法律可违,道义不可违”这句几乎让他有鼓掌的冲动,因为这句话正是每一个混黑道的人的最终法则,至于是否把黑道和白道介入商业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没有事情的话,请你回去,这里不欢迎满身铜臭和血腥的人。”段虹安下了逐客令,下意识的在沙发角落离琅邪最远的她极度憎恶和琅邪呆在一起的感觉。
“担心被你的未婚夫捉奸?”琅邪邪气道,把玩着手里的精致茶杯。
段虹安平缓一下因为愤怒而剧烈耸动的胸口,闭口不语,似乎觉得和琅邪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我说过,你母亲所在的林家、你未婚夫的孔家、还有你的月涯公司都已经成为这我个游戏的角色之一,也许现在你还是觉得风平浪静,但是很快你就可以明白和我作为对手的感觉。李氏集团能够有今天,我并没有利用一点黑道和白道资源,也就是说我没有白要家庭的一分钱或者运用狼邪会的一兵一卒,假如你不相信,接下来你就会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
琅邪玩味的看着充满警戒的段虹安,黑眸细长眯起。
“三年来你唯一的变化就是比以前更加卑鄙无耻,更加阴险狡诈!”段虹安狠声道,“只要是正当的商业竞争,我不会惧怕任何人任何对手。”
琅邪轻轻放下茶杯,抬头淡淡道:“快乐使人肤浅,能够让你成长的只有痛苦。”
段虹安被琅邪那深邃的眸子注视得一愣,低下头似乎在咀嚼琅邪所说这句饱含沧桑的话。
“这里似乎没有男人居住,难道你和未婚夫还没有睡到一起?虽然不是爱情的基础,至少也是感情的润滑剂吧,过期作废就不胺了,难道那个孔家大少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琅邪摇头叹息道,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段虹安那傲人曲线下的完美胸部,因为在家里,段虹安仅仅是随意穿着一件雪色衬衫和休闲牛仔裙。尤其是那条雪嫩修长的大腿尤为动人,玉藕般圆润的胳膊散发着迷人的色泽,虽然段虹安极力装出无所畏惧的坚强,但是眉宇间楚楚动人的神韵依旧如同春光般乍泄。
琅邪邪笑着坐在段虹安身边,眼神暧昧道:“不知道胸部还有没有当年那么柔滑,臀部似乎挺翘了些,啧啧,虽然气质上的进步比较小,至少比起很多街头浓妆艳抹的妓女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