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艾美目一扫,这才注意到陶柏松这有些邋遢的样子,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嘴里却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陶柏松叹了口气,将自己如何不答应程亦宁的要他离开苏芊艾的要求,如何被程亦宁整得没了工作、没了酒吧的股份,以及如何被程亦宁诬陷为男妓,还上了报,害得他现在在N城无处容身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陶柏松停了停,调息了下情绪,才用低沉中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小艾,虽然我变成了这样子,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没有屈服于程亦宁的淫威。他可以让我一无所有,但他还是不能改变我爱你的这颗心。”
苏芊艾像听评书似地,等陶柏松说完这一切,她都觉得难以相信,她觉得以程亦宁的个性,不可能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来的。
所以听完以后,她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出声:“说完了?说完了我要走了。”
“小艾,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陶柏松急急地辩白道。
苏芊艾不想再在这里和他耗了,便说出了一番狠话来:“陶柏松,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和亦宁订婚了,你不要再说些无谓的话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陶柏松像听到晴天霹雳似地,无比震惊地盯着苏芊艾,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订,订婚?怎么可能?这么快!不,不可能!你不可能会这么快爱上他的!小艾,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迫你了?”
苏芊艾再次晃开被陶柏松紧晃着的胳膊,很是肯定地告诉他:“他没有拿什么威迫我,我是自愿的,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
陶柏松脸色一片苍白,半晌才嗫嚅出声:“你,你,难道,难道你们已经,已经……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们怎么可以发展得这么快!小艾,你太草率了!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啊?要知道程亦宁这种人心机太重了,他接近你是另有目的的啊!”
苏芊艾听到这里突然就怒了起来,指着陶柏松的鼻子冷笑道:“陶柏松,你少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无辜了。我们能发展得这么快,可还都得感谢你呢。”
陶柏松听懂了苏芊艾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却仍是一脸错愕的神情,满眼疑惑地问道:“谢我?为什么谢我?”
苏芊艾冷哼道:“要不是你那天在我酒里下药,我与程亦宁怎么可能会……会发生那样的事?”
她说完便又轻笑了起来,故意刺激陶柏松,“话倒是说回来,如果不是你耍这样的手段,我还不知道我原来在亦宁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的优点,差点就与幸福擦肩而过呢。你说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陶柏松的手僵在了半空,满目震憾,万分不信地问道:“小艾,我怎么可能会在你的酒里下药?”
苏芊艾很是鄙夷地冷笑,用不屑一顾的眼神告诉他自己的肯定答案。
陶柏松的嘴角抽搐着,直直地望着苏芊艾,又是很质疑地问道:“你是说那天你被程亦宁从我这里带走后,就,就被人下了药,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和程亦宁……发生了关系?”
“你说错了!是程亦宁把我从你那里带走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下了药。那天在南霸我就你与林孟佳在一起,你们俩下药的机会最大。如果不是你们俩,我很难再想出别人来。”苏芊艾怒斥道。
陶柏松一副含了莫大冤枉的样子,很是激动地争辩道:“小艾,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苏芊艾不出声,仍是冷笑之色。
陶柏松却因为激动,在说话的时候手都在那里不停地比划着,希望能为自己的话增添那么一两分可信度,奈何苏芊艾却认定了是他行的不轨,在他又这么解释了一回之后,他终于发现这些话说不通,于是停下来寻思了一番。
然后才叹着气说道:“唉,小艾,难怪你现在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原来是你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是南霸的什么经理,整个南霸都是我的。确实,如果真要下药的话,我是有最大的嫌疑的。但是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要下药,我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得到你的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可能让程亦宁那么轻易地就将你带走而便宜了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为什么不索性把你带到某个隐秘的角落,来做我想做的事?”
苏芊艾心下一沉,脸色凝重,犀利的目光扫过陶柏松,只是再出声的时候,底气却明显弱了许多:“心瑶她也说是你下的药,就算程亦宁的话不可信,心瑶她是不会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