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出点银子,那人接了,默不言声出去了。
过了片刻,一人带着侍从就匆忙过来,赖同玉一见,就连忙行礼:“主公”
来的人,就是王弘毅,此时他脸色苍白,勉强一笑,说着:“听闻你已经挖出金子了?”
“是,主公你看,六千五百两黄金”将携带进入的箱子一打开,里面就是金黄色的金条,虽然制作还有些粗拙,但是的确是金条无疑。
王弘毅随口吩咐:“你拿上一条,带着跟上。”
“是”赖同玉连忙应着,一条金条十两,沉甸甸的,体积倒不大,拿着,就跟了上去。
只见一行人只奔一个院子,这院里,已经人来人往。
有着预备着搬衣箱拿出寿衣,有的提着水壶,还有几个医官在匆忙进出,满院的药味,但是这时,人虽多,个个蹑手蹑足。
王弘毅带着数人就进去,只见老帅已经仰躺在窗边的床上,脸色黄蜡,闭着眼,呼吸细微。
赵医官在照料着,又有人捧着一碗参汤,连王弘毅进来也没有觉察。
“将军来了”一人听见动静,一转脸见是王弘毅,忙推了推赵医官,赵医官这才觉得,擦了擦眼,行了礼。
王弘毅点点头,说着:“情况怎么样?”
赵医官说着:“是,今天上午,大帅就觉得身上很乏,叫我来看看,不想我还没有来得及,大帅就昏迷了。”
也许是听到王弘毅言语,王遵之脸上奇迹一样泛上了血色,睁开了眼,这时,赵医官连忙上前,接了碗拿过匙羹,一口一口喂着。
这是五十老参汤,用来就是吊命,王遵之喝了几口,精神显得更好了一点,对王弘毅自失一笑,说着:“吾儿,看来这次是逃不过了。”
王弘毅心里一阵痛,上前一步呜咽的说着:“父亲,你这病只要养养,还可以好,不要乱想”
“嘿,我这是清楚,这是回光返照。”王遵之笑了笑,说着:“也许是死前特别明白,我最后还真给你出了难题。”
王遵之顿了一下,怅然一笑:“定远将军,嘿嘿,定远将军,这位置想坐稳,可不容易啊”
王弘毅听着流泪,说着:“父亲,你放心,我支撑住,看着我扳回大局。”
说着,又上前低语了二句。
“哦,是么,你是有福气的,我不在意这点金子,在意的是你有福气,想要的时候,就有了,这我就放心多了”
王遵之露出一个孩子一样的笑容,眸子一亮,又黯淡下来,这时,脸色渐渐转变,变得又灰又白。
王弘毅大惊,上前。
王遵之身体突然之间抽搐,低声说着:“你别怕,我把能料理都材理了……那女人和我今天一起死,你把我和她一起葬了……”
王弘毅伏在他的身上,听着王遵之愈来愈弱的声息:“我想明白了,李家是祸端,我也不护短……哎……人死情去,你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说你要夺天下……我支持,嘿,我们王家的天下……”
至此,王遵之只是翕动嘴唇,再也听不清了。
这时,赵医官抢上前,就是用针一刺。
王遵之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说着:“吾儿,我在地下看你建功立业……”
说到这里,头一歪,气息就没了。
王弘毅心中一阵迷惘,退了几步,就要跌倒,后面几个人连忙一拥而上,扶着他坐在了凳上,王弘毅怔了片刻,呆呆望着王遵之的尸体,半晌说着:“那,就按照规矩来吧……”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在背后暗中扶助他,关心他了。
“遵命”众人一起应是。
王弘毅静了片刻,眼睛不断流泪,心中却越来越清楚了,他命的说着:“全府全部换上孝服,令二郡不许喜乐。”
“命各官各将来府拜见磕灵,举行大葬。”说到这里,他才想起,王遵之这几个月,都把身后事处理了,这时什么都不需要干,只要用上就是了。
心中又是悲痛,说着:“父亲身体不安很久,如今去世,思及言语音容宛在,能不令人神伤?夫人王张氏悲痛过度,也是去世,一日失双亲,这使我怎么受得了?只是人子尽孝,尽心尽礼,本应该行三年大丧,但我为二郡之主,政军繁忙,如因居丧,荒怠大事,就有伤父亲托付的基业,当行二十七日丧礼。”
说到这里一顿,又说着:“两郡骤逢大变,我新丧哀恸,恐怕有不到之处,即令李刚和秘书郎虞昭处置丧礼,王彦虽是叔父,但是长定府甚是重要,不可多日无主,拜磕之后,就回府镇事,其它众将众臣一应如此”
“此大变时,若有变乱,谣言,一律格杀勿论”说到这里,已经透出了杀气。
由于早有准备,怎么样处理都有法度,众人一起拜下,说着:“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