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之前坐在车厢里,听到师父在前面嘀咕着什么,好奇的探出一只头来,看到的是这一幕。
“此物是咱们师门传信之物,为师虽是外门弟子,这一手,却是会的。”说着,手向上一托,翠鸟展开翅膀,飞快离开。
“为师一直在用此物,给师门送情报回去,此次,又要用上它了。”道士有些感慨的说着。
“去吧。”手猛地向上一托,那只鸟儿立即飞起,向着远处飞去。
“师父,既是给师门送信,用的两只翠鸟?而不是一只?”道童一直看着,此时问着,他有些好动,又学过些武艺,到底才是少年,耐着性子,等着师父回答。
道人手里一扬鞭,抽打在马匹身上,车速立刻快了不少。
道士说:“为师送出的情报,有着两份,一份送回师门,呈交给师门前辈来看。一份,是送给两位内门师兄知晓。”
“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道童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转而问起二人下面去处来。
“兵荒马乱,哪里都来的并不安生,去蜀地,那里刚刚被蜀国公平定下来,住上几年,应该不成问题。”作为在游历中的隐门外门弟子来说,蜀地算是最安全之所了。
“蜀地……”随着马车渐行渐远,他们的说话声,是渐渐飘散开来。直到不再传来。
此时,王弘毅的四万大军,已将汉中城团团围住。
安下营的当天下午,随军的十三司的人员来求见。
“请他进帐。”王弘毅随后召见了十三司的人员。
从十三司的人员口中,王弘毅得知,郭文通已然出兵攻打梁川郡。
王弘毅听了这消息,先是不语。
这时代,古代营地,不远处山色晦阴幽暗,王弘毅度步,许久才说着:“梁川郡的情况,关系着汉中我军的进度,要随时注意,报上来记录——这是大政,不是寻常细务,你们要着意留心。”
十三司的人员略一怔,忙躬身应“是”!
王弘毅吩咐他们离开,片刻后,又吩咐:“传孤命令,用霹雳车攻打城墙,徐徐消磨就是,大军不必亲上!”
“诺。”
军令如山,霹雳车推向前,在城前摆上,随着一声命令,巨石被投出。
听着远处轰隆声,在营帐内的王弘毅不以为意,思考又转向了荆州。
“不知水师方面,张范直和邢大海领着去荆州,情况怎么样了,而吕肃海又有没有脱颖而出?”
对于吕肃海,他印象深刻,这是可以进入第一流大将的人才,就是现在稍微年轻了一些,还需磨练。
此时,长江江面上,一队战船正徐徐往上游驶去,只见这战船上到处都是火焰和战斗的痕迹,甲板经过清洗,四处还是依稀可见血迹。
张范直和邢大海站在旗舰的顶楼,强烈的江风将旗帜吹的猎猎作响。
张范直脸上表情带着喜色,这是第三次掠夺了,掠夺了大量货物,这些货物只要回去,就可卖给蜀地的官商,比正经商人低些,却也有一半赏赐下来。
这些钱也不单单是抚恤,更多的是建造新船,招募士兵,安排家人,以扩大丵规模。
现在舰队的上限是三都一万人,可现在加起来,才七千人。
并且有些人是必须淘汰掉,而且当水贼也不容易,现在荆州围剿甚急,虽说现在战船都是坚厚大船,可一旦充当海盗,刀兵风浪无情,还是折损了一些弟兄。
当然,这也训练了水师,张范直有信心,这些经过训练和实战考验的水兵,以后可以和荆州水师抗衡。
正想着,此时,一将突地上来。
这将穿着皮甲,满是英气,仔细一看,年纪不大,正是吕肃海。
吕肃海年少英武,敢于作战,运气也不错,屡立战功,上次更是独力杀了讨伐军的一将,按照蜀制,只怕要提拔了。
可是这样年轻就当营正,再提拔不就是副卫将?
这也太快了些吧?
张范直对这个问题,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