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千成只微笑站在那,却不说话,马铃瞪大了眼睛,“你不喜欢这里厨房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可是他们不准自己在房里煮东西的。”
“我怎会不喜欢,能回来跟你一块抢菜吃,无论吃什么,我都觉得挺愉快的”,慕千成依着门,微微笑道。
“那就在我房里吃吧,我也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精美的饭菜很快就送了上来,因为这房舍里,林昕也没有安排别的住客,那些厨师其实就为他们几人服务而已。
“那爆炸怎样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以后能不去就不去?”
慕千成把菜夹进马铃的碗里,“哦,你也知道这事?”
马铃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我当然知道,清皇陵一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报纸上都刊登了,人们也都在谈论,我听有的人说,那天夜里都还能看见爆炸升起的巨大烟层。”
慕千成拔掉了红酒的瓶塞,“那你又知道我是为了此事才出门,我只不过跟你说,要去调查点事?”
“你当我是傻子,你不一直都为了这事在帮那群恶人”,马铃鼓起了嘴巴,“其实帮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又危险,我不怕事的,不如我们偷偷离开这里,我跟你到国外去,就可以不理这里的事!”
慕千成看着马铃,他看了很久,让马铃都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慕千成此时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也知道是我把你连累进这事里,他们就是怕我一个人逃了,才把你变成人质似的。但我会选择跟他们合作,有很多原因。这不仅仅事关我个人,至少我不能让那些黄金落在外敌的手中。我已把这当作活在世上的一种责任!”
马铃眼中闪过了失望,些许的泪光,但也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利用新闻,打击我们的士气,进而扰乱人心”,慕千成晃了晃杯里的酒,“川岛菊之奈可真是够难缠,还有人说那个铃木没有死在蒙古,这都很棘手啊!”
马铃拿起了筷子,又放了下来,“是不是说死伤了很多人,也太惨了!”
“应该就是了,但我没有亲眼目睹。他们甚至没有允许我进入马岭峪,这几天只不过在外面的村落解决了一点小事件,现在就要被立刻召回北平,很抱歉,不能陪你一天,也没空跟你在天津城里走走。”
“没事,我这几天也有很多自由活动的时间”,马铃拿起了筷子,开始把菜送进自己的嘴里,“对了,我在路上碰到了你那位胖子朋友,他急急忙忙塞了一封信给我,托我转交给你。”
马铃走到了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慕千成自然是不会怀疑马铃,但对于他说的胖子——伊维尔,却不能不多一个心眼。
慕千成接过了信,却没有立刻拆开,只道:“是那次你在雄图的老宅里,你见过的胖子?我想他肯定是不被聘用了,或是被调到什么地方去,给我写了一封告别信,我也不想再见到他这个专带来麻烦的人。”
马铃连连点头,“你身边那些人都只会给人召来厄运,你看一路以来,已死了多少人。为了那些所谓的宝藏值得吗?我看这里面说不定是有什么诅咒。”
“你说清陵中的诅咒?”,慕千成把杯里如同血液般的酒都灌进了嘴里,“或许是吧!但已经没有所谓了,因为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且我早是一个受到诅咒的人!”
马铃连连眨动着眼睛,“你得罪了谁?受到了什么诅咒?”
“揭开我的金棺者,愿你受黄沙活埋而死。”
马铃继续追问道:“真有这样的事?”
“是的,就几年前。”
“那你可遇到什么怪事?”
慕千成微微笑道:“早都遇到了,如果你本以为是发现了最著名法老王的金棺时,但当你一揭开,却发现自己的同事缠满了绷带,完全风化了塞在里面,你会不相信这是诅咒?”
马铃的嘴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慕千成却已在说起了往事,这既因为马铃的话让他勾起了思绪,也因为林昕这人,与尼罗河畔那妖艳的盗墓女贼其实是有那么的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