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毕竟很难让人不相信,你知不知道,和王妃一同挖掘出来的陪葬品,经过多方专家的鉴定都是珍品,而且不是如古王朝博物馆馆长戴蒙德说的不值钱,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值钱的。难怪他的口碑不好,刚才闲聊中,维斯上校就与他有过争执,听维斯的意思,就是怀疑前夜的抢案或许是这馆长监守自盗。”
慕千成渐渐露出眉头紧锁的样子,“但如果说这馆长想监守自盗的话,他大可制造一件抢案,把博物馆里的其他物品抢走,没有必要动王妃陪葬品啊?毕竟他也应该明白维斯上校可是盯着这件事,而且王妃居然还真的复活了,那更会惹来更多关注,他会如此的笨?”
伊维尔本来已放松的神情,也紧了起来,“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那到底是谁会特意来偷那些东西?我昨夜很仔细考虑过,沙克斯虽然凶狠,但不是那么鲁莽的人,不会这样跟维斯起冲突,毕竟他们都是军官。”
“会那么干的,至少是知情者”,慕千成很沉稳地道:“知道王妃的陪葬品藏在那一间储藏室里,才会用推土机这种手段,不然一般的窃贼会如此的冒险。”
“但那些东西虽然不是像馆长说得那么不值钱,但也不是什么天价之物,馆里有其他更贵重的藏品,那人为何非要盗王妃的陪葬品?”,伊维尔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慕千成微微叹了口气,“那就证明了,那些东西对于犯人来说有其他目的。”
“慕,你别让我猜了,说清楚你的想法吧!”
“譬如,那些东西会否跟寻找进入那座法老王陵的路有关,或是??????”
“或是什么?”
慕千成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能确定这种看法,不过也有那种可能,待我确定后再告诉你吧!”
伊维尔哼了几声,“就只知道卖关子,对我还藏着掖着,还记不记得你被沙克斯抓走后,可是谁救你的?”
“我当然永远都会记住是你让沙克斯放人的,但那也不代表我要把什么都告诉你。我不说不是信不过你,而是因为时机不成熟,若我的推测是错的,那说不定可要连累你倒霉,还是等我看清楚再说吧。”
对于慕千成的解释,伊维尔不再反驳。
又走了一段碎石铺成的路,两旁都是在开罗或是埃及少见的树,树枝后隐约可见卫士酒店的大招牌。
伊维尔突然停下了脚,“我觉得不如换一家酒店。”
“为什么?”
“还为什么,你难道当天有个侍应生离奇在你的房间里被杀了,现在还没有破案,你如果不是恰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是沙克斯的客人,说不定就被这里的警察给抓了,你别看他们的所谓办案方式是老牌英式,但思维上确实大陆的法律体系,不会先假设你无罪,而是会把你先扣下来调查一番再说。”
慕千成抬头看着那个大招牌,“那案子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不高明,也没有任何手法可言。但真是针对我们的?”
“谁知道”,伊维尔是彻底不愿意到“卫士”去休息了,“我看说不定我们在营地里遇到的怪人,就是杀死侍应生的人,他上一次没有杀到你,就把看见自己的适应生给杀了。”
慕千成当然不会忘记营地夜里的袭击,“但是什么人非致我于死地不可,而且那个侍应生为何会进入我的房里被杀,我始终没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不要紧,最要紧是先采取安全措施保住自己的命”,对于如何保命,伊维尔可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专家”。
慕千成倒是很淡然,“你有没把侍应生的事告诉沙克斯?”
“他知道了,不过由于你不是犯人,又排查不出有谁会故意谋杀你的,所以当地警方暂时把此事定性为入室抢劫,偶然遇到了侍应生杀人灭口。”
慕千成表情显然不是绝对认同这说法,他为什么不认同,当天在现场推理时已说过了。
“走吧”,伊维尔拉着慕千成的手臂,“我知道从这里绕过去,有好几间更豪华的酒店。”
“不,我看你如果想安全,不妨就再次入住卫士酒店,而且就住在死了人的那间客房里。”
伊维尔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傻话?”
“我这不是傻话,我这么说,可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