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滴乖乖隆滴咚啊!好好地睡着就给人莫名其妙地扔异世界来了!悄无声息地弄了个女变男,还是被人干掉了的虾米小太监!异世崛起无厘头,也忒无厘头了吧!”
云琯在心里嚎啕大哭,瞪着屋顶无语问苍天。
脸蛋蛋依然捧在泪眼朦胧的玄公公掌间,粗大的手指在她面皮上摩来挲去,耳畔伴着喃喃的无限循环“孩儿,你受苦了。”
半响,熏得热热的耳朵终是痒的受不过,云琯回神过来按捺住忿忿,对着老男人的眸光整理了下仪容,小心地道,“不知我……”
玄公公甚是上路,接着话头便交代了始末。
原来张顺已然被扔去了乱葬岗。是玄公公看到“尸身”,悄无声息地又给捡了回来。眼下除了玄公公,在旁人眼里张顺已是死人一枚了。
“孩子,今晚你便在此好好休息。”玄公公已然替干儿想好了退路,“杂家明日打点你去魅妃宫中当差以避人耳目。此后汝名唤作小云子,小顺子之名不可再用,切记,切记。”
晚上玄公公当值,反身锁了房门便离去了。
酷爱睡觉的云琯失眠了,反反复复地想着家中笑语吟吟的老娘子不知会有多担心。
“女儿不在了,老妈可会哭红了眼睛,褶皱了眼角?您放心,女儿定会好好活着!有朝一日,还回家看您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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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秀丽端庄的逸晴宫内,宜妃韩曼宜倚靠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榻上,抿着小口轻轻吞服着清香的安胎药。
药碗见底,宫人将碗具取走。伫立在旁的玄公公俯身上前,小心地扶她起身,“娘娘,小心身子。”
“哪就那么娇贵了?”宜妃大大的含情水眸柔柔地弯着,隔着鹅黄色的宽松烟云沙轻抚高高隆起的小腹,眉眼间尽是笑意。
玄公公躬身而立,阴阴的面色如常,淡淡地勾了勾嘴角。
“昨儿事成俱是你的谋略,立了功想要些什么,本宫尽赏与你。”宜妃柔声道,说的自是懿贵人之事。
“娘娘说笑了,”玄公公淡然地道,“为娘娘做事乃奴才的本分,何需赏赐。”
“小玄子,本宫没有看错你,”宜妃没由来地很开心。“只是张顺那孩子命苦,本宫昨儿未曾留意他也在一众奴才里面跟着,今儿听小柏子说起才想起,又才知他是你干儿。如若不然,本宫定会留他一命。”
“那小兔崽子命该如此。娘娘勿挂于心。”玄公公眉梢一滞,显出一丝恼火,“他得个机会为娘娘办事,却是个不利索的。去了,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