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吧，不是越往上好处越大么？”林熙点点头。

吴秋丽也问道，“功法？现在还有功法的存在吗？那为什么现在我们都见不到了，反而整个人类明面上都走上了您说的机械文明路线？”

“我只有一张嘴，怎么同时回答你们两个人的问题？”老头笑了笑，“一个个来，先接着说你的问题吧。”

他指了指林熙。

“刚刚说完了融合，现在说镇压，镇压其实就是借助外力镇压心魔，比如已经度过心魔的长辈的力量，或者可以凝神静气的器物之类的东西，这样做好处是可以让一些本来度不过心魔的人也能正常生活修炼，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坏处就是反复比较大，而且一旦离开镇压的外力马上就会被打回原形，心魔反噬起来会比其他人更猛烈。”

“还有斩杀，这种方法对人的要求就比较高了，是凭借自身的大智慧大毅力彻底清除心魔，属于永绝后患的那种，而且以后还可以借别的外力来增加自己的实力，不至于像镇压的选择那样，就算借来外力，也等于是白白浪费掉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斩杀心魔的人，等于要生生斩掉自己欲望的一部分。说实话，在我们现代人看来，这种方法有点矫枉过正，会活得比较没意思。比如泥菩萨你，你要真能自己斩杀了心魔，那你以后对美食就都没什么爱好了。”

“那不行那不行。”

林熙连连摇头，开玩笑，一个没有食欲的吃货那还是吃货吗？

“最后就是降伏，这个也好理解，降伏心魔化为己用，没有任何后遗症，而且降伏之后的心魔也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如果说选择融合心魔的人，需要分出一部分自己的力量来对抗心魔的话；那么选择镇压的人，就能够让自己的力量完全发挥作用；而斩杀心魔的人则更进一步，他们可以拥有自身的力量和借来的外力两重力量；最后，降伏心魔的人，更是可以有包括心魔在内的三重力量，这就是层层递增的好处了。可以这么说吧，渡心魔劫的方式，基本上就代表你这人以后的战力了……当然，堕落是个例外，如果你不怕群殴的话，也可以选择自暴自弃堕入心魔，同样是拥有最强的三重力量，只不过会以心魔的意识为主罢了……”

“没兴趣。”

林熙直接摇头回绝。

当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那要再强的力量又有什么意义？

“希望你能一直没兴趣。”

朱时秋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然后他就看向了吴秋丽，

“至于你的问题就更简单了，因为无论是修炼还是现在的进化变异，都需要依靠到天上那种阴云的力量，难道你们没察觉吗？越是在阴云下，你们进化的速度就越快，修炼也是一样的道理，但是这种阴云的力量，每个纪元都是从纪元初期开始非常频繁，之后就慢慢减少了，等靠近纪元末的时候，几乎都没有足够的阴云力量给你修炼，连突破普通人的极限都成为了一种奢望，那这样的修炼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原来是这样。”

林熙有些明白了。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古代神话里的天神都是可以移星换斗的大能；到了唐宋时期的道教典籍里，仙人们虽然还可以飞天遁地，但是术法手段就要温柔多了；而到了明清时期，连仙人的身影都看不到了，江湖豪侠占据了民间传说的绝大部分篇幅；再后来，近代民国时期，硕果仅存的几位国术宗师，勉强还能引领一时风骚；最后就是末世之前的现代了，区区散打冠军都成了个人武力的最高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