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你父亲只占了梅,他却一人独占竹、菊,此人倒也……你做什么?”
“我去打听打听这位先生的所在,我们这就去拜访。”
刘剑刚想发表下评论,莺凝却已经带着面纱走到了商贩面前打听,江湖儿女自然要有江湖儿女的洒脱,莺凝问起话来也是言语自若,丝毫没有勉强扭捏之意。
岁寒先生果然在苏州城颇有名气,随便打听一人便知晓了其宅院大概之所在。花费了些银两置办了些礼物,第一次登门拜访总不能空手而去。
不过越走,城中的繁华离他们越远,最后竟然出了大开的城门,方才在一处竹林之中寻到了三两间竹屋。
弄梅先生的府邸便是其貌不扬,却没想这岁寒先生更是……略显清贫。
“有人在家吗?”
刘剑站在那简单的栅栏外高声喊着,虽然不至于因为几间竹屋便看轻了这人,但总归少了原本的紧张。
看这位先生在苏州城的名气,理应不该混到如此地步,估计又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高雅之士。刘剑为何心中会有些不以为然?估计在他看来,这些饿着肚子也要空谈治国安邦平天下之人,算是实打实的酸腐文人。
委屈自己没事,为何要委屈自己家人妻儿?看这几处竹屋修的简陋,遮风挡雨尚且勉强。
陋室铭啊陋室铭,如果不是刘剑此时不想剽窃太多,非要做首陋室铭送给这位岁寒先生。不过喊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人答应,这让刘剑情何以堪。
“有人没?岁寒先生在不在家?”
“好像没什么人在。”莺凝踮着脚在几间竹屋内看了系些许,此时也是略有些失望,本来是想带刘剑去看看园林,没想到找了处这般的所在。“咱们要不回去,这里也没什么园林。”
“别,都到了人门口了再回去,若是被你爹爹知道了,估计少不了我们一顿脚底板。”
刘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岁韩先生在家没?有个吱声的出来露个面!”
“谁啊!”屋内传来了一声睡眼未睁的回应,很快便见一幼年童子揉着眼跑了出来。“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家先生这是不在,在的话定要给你一番教训!”
“哟,这小哥好大的脾气。”
刘剑笑了两声,却也有些讥讽之意,只是那童子睡眼惺忪,也不知听没听到心里去。将那几个礼包挂在了栅栏门上,刘剑对着那走来的童子拱了拱手。
“在下越城凤满楼春哥,携弄梅先生之女前来拜会,既然岁寒先生不在,那便就此告辞了。”
“凤满楼春哥?谁?未曾听过呢。”男童嘟囔一声,等他到门口却发现那一男一女已经走入了竹林之中,便泰然自若地拿了那两三个礼包进来。“师父不想见客,非让我出来赶人,每次都被人骂两声,真是的。”
男童叹了口气,边走边撕开那礼盒的彩纸,寻找着其中的东西。不过是几件玉器、三两古玩,让男童颇为扫兴地丢在了门口。“送礼都不知该送什么礼,你若是送几斤面肉,小爷也能就笑纳了。”
“谁来拜访?”
屋内传来了中年男人那懒散的嗓音,男童翻了翻白眼,摸着肚子思量着该如何解决今日的午餐。随后应了一声:“两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孩,男的是什么凤满楼的春哥,女的是虾米弄梅先生的女儿。”
“嗯?”里屋传来了一声惊咦,“春哥?他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罢了,走都走了,快继续练功!”
“师父,我这饿着肚子呢!练功没劲!”
“空腹习武,才能开发你的无限潜力,野兽在饥饿的时候方才最凶猛,人也有兽性……”
“得得得,我练!”
男童翻了翻白眼,“每次都是翻来覆去的这套说辞,这五六年我耳朵都生茧了!师父你这套神功管不管用,我今年十一岁,你可是答应过我在十八岁前神功大成的。”
“大成?自然不是唬你。哈哈,只要你能挨得起饿,大成之日为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