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正自站在一处静室之中,娇小的身影背对着刘剑,手中似乎做着什么手势。
这应该是在练什么武,只是刘剑未曾见过,方才记起曾央着随思姐姐传授舒歌些武艺,看样应该是随思照着他的话语做了。
“你醒了?”
温柔的问候在耳边缠绕,刘剑抬头便见随思那盈盈款款的身影,嘴角余香犹存,心中莫名有些温暖。随思初看不过双十年华,若是交谈几番,自能感受到她便经沧桑的淡漠。
她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只是有此偶尔提及,刘剑知她今年不过二十七岁。在前世的女人中算是风华正茂,但在今世的女子中,却已是较为年长的年纪。在许多偏僻之地,这个年岁早已嫁人生子,儿子或者都能有十岁左右。
刘剑有时候便胡思乱想,若说一家之中三妻四妾,妻妇负责生子育儿,而妾则供男人取乐。这种体制倒也算是合理,只是江湖儿女又非庸碌无为之人,想要实现三妻四妾十二金钗的梦想,道路曲折难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姐姐,这几日可曾想我?”刘剑笑着去拉她双手,随思却下意识地缩了缩,让刘剑也稍有些回神。
这个动作太过唐突了,实在是这几日和莺凝随意惯了,方才有些自然而然地做出动作。
“想你又能如何?你却陪着别的女子去了苏州府。”
随思笑了笑,话语有些幽怨,但语气却轻快的很。刘剑心中暗自惭愧,将礼物全都给了圆圆,忘记给她拿过几件。
“这几日的进项我都交给了你房中的圆圆妹妹,”随思嘴角带着些轻笑,在日光中的她是如此迷人,“这几日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街上新开了一家青楼,看气派修的倒也不差。”
“这个我会上些心,这些时日让姐姐操心了。舒歌在做什么?”
“嗯,你我还需要这般客气。我教授了她一门内力,你修习的是童子功,我却知道一套玉女诀,便让她修习了。”随思示意他不必挂念,“这门功夫是速成法门,但必须在十八岁之前保持玉女之身,她现在正给自己立下内锁。”
刘剑微微一愣,那岂不是比自己还倒霉?真搞不懂谁弄出这么多对某方面有限制的功法出来,不是童子功就是玉女诀,有木有御女诀?这个刘剑倒是有钻研的兴趣。
两人在小院中悠闲的逛着,三两句言语便让人舒心畅快,刘剑便说着近日的见闻和趣事,以及昨晚那笑料百出的周师叔。
“姐姐,你对我师兄怎么看?”
“人中龙凤,江湖又一新起之秀,若历练些时日,便是一等一的高手。”随思说的轻描淡写,又似乎没有过心。刘剑自然知她话语间的意思,却也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师兄果然没戏。
“师兄出道江湖,师弟青楼授徒,”刘剑感叹着出头之日的遥遥无期,惹得随思拿着兰花指不断点他,笑骂他人小鬼大、不知深浅。
“对了姐姐,你等会为我写一篇文章,我拿去教徒弟。”
“富贵仁义?”
“嗯,”刘剑背着手怅然一叹,完全没有十二岁孩童应该有的做派,“收徒容易,该教授他们些什么,却着实让我发愁。富贵富贵,这些我倒能指点他们一二,能让他们能一世富贵、三代繁华,仁义一说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你哪来的这般本领,我怎么不知道?”
随思笑着打量了刘剑几眼,似乎为他轻描淡写间的自信而惊讶,“一世富贵、三代繁华,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牛犊子不大,提起来吹呗。”刘剑笑语几句,却正色道:“我准备传授朱孝长为官之道、腹黑之学,让他混迹官场。欧阳敬豪则指点他如何经商,富贵倒也不难。”
“那你于我说说,如何不难。”随思白了他一眼,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去纠缠,反而道:“仁义又有何难,为仁为义便是了。”
“姐姐帮我写篇关于义的文章,我想看姐姐如何看待义之一字。我等会还要去步先生府上教授徒弟,最好快些。”
“我这边回去写,等写完便让闻香给你送去。”
刘剑刚想道声谢,却想起随思方才的言语,也就笑了笑告辞离去。
随思之才自不多言,可以说是刘剑这几年的老师,虽然诗词之道刘剑此时已经剽出了些许才华,但古文论述之语,他依然没太多把握。
第一次授课,万不能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