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邦闭上眼睛，努力吸了一口气。

是他将小然交给林染，害那孩子被虐待。错在他，他躲着不见秦景明也不是个事儿。再睁开眼睛，他对警卫挥了挥手，声音苍老地说道：“让他们进来。”

在他沉思时，秦景明推着妻子走了进来。他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顾老爷子。”

“几年不见，你们过得还好吧？”顾定邦看着鬓角已经苍白的秦景明，问道。

“拖您的福。我跟内人过得还算悠闲。”秦景明客气地回道。

“景明……孩子……孩子……”李珊转过头，吩咐着丈夫。他们的目的来要回小初的儿子，不是来跟顾定邦寒暄的。

秦景明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别急。直起身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顾老爷子，当初你抱走小初儿子的时候，跟我们保证会让他在最好的环境下，享受最好的教育，你说你会疼爱小然。可是这个你怎么解释？”

说完，他从轮椅后面的袋子里掏出一叠报纸，丢到顾定邦面前的茶几上。

当顾定邦看到报纸后，头就开始疼。这种新闻竟然连远在B城的秦景明都知道了。“景明，这只是个失误。我孙子已经要回小然的监护权。我也很疼他……”

“那孩子被虐待成那样，你这个做太爷爷的竟然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疼他。”秦景明打断顾定邦的话，一针见血地指出顾定邦的不对。

顾定邦自知理亏，声势上便弱了下去，不再如三年多前抱走小然时那么理直气壮。他因为不喜欢秦莯初，所以对她生的这个儿子的确没有多加关心。“我以为林染会是个好母亲，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想到？”秦景明冷哼了一声，“你也不用解释了。我这趟来就一个目的——抱回小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