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已经说过了达朗武器上的符文和宏光宝石的作用,每个符文无需念动魔法口诀便可以自行地召唤一种魔法,而宏光宝石起的作用就是把拥有这些宝石的人的魔法放大。
达朗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宏光宝石会起到的作用,所以在他召唤出“狂战士”后,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扩大宏光宝石赋予的魔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狂战士的个头最终比黑暗法师的吞天兽还要大。
可是不管达朗的预算再怎么精准,他都没有料到即使狂战士的个头大过吞天兽的个头,狂战士最终仍然死在了黑暗法师的魔法火焰之下,尽管之前的狂战士对面前的阻挠毫无任何退惧之色,并且他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手中猛劈向黑暗法师的斧头,而且仅管黑暗法师的火焰掩盖住了他的脸颊和他的上半身,但是他依然没有半点停歇和退让,可是最终他的身体仍然消失在黑暗法师的面前,他在一阵泛着金色的光芒中痛叫了一声,然后身体融入到了空气中。
达朗知道狂战士并不是死去,而是失败了。况且狂战士是存在于魔法中的人形兵器,他外表长得像人,但是事实上他只是个魔法兵器,他依赖达朗的口诀、魔法召唤才能复活。
虽然狂战士“死前”是在奋勇杀敌,但是在狂战士身边观战的达朗仍然从狂战士与黑暗法师的较量中看出了端倪,那就是黑暗法师对狂战士的每一次次的攻击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次一次的伤害,而狂战士对黑暗法师的每一次次的攻击都仿佛打在了空气,狂战士无论是用身体还是用兵器接触到黑暗法师时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他用兵器与黑暗法师的兵器相撞。它们之间连武器的撞击声都没有。
看出这一点的达朗心中不免产生了忧虑――“黑暗法师为什么像个影子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攻击他,对他居然都无法造成伤害,甚至我已经召唤出最强大的狂战士,为什么就连狂战士对他反复攻击都不起任何作用……究竟他的弱点是什么?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可以随意地打到我,而我却打不到他?他到底用的是什么魔法?难道今天这场决斗我真的难以取胜?难道只能由我来接受失败?哎,或者我终归无法渡过这道关?”
正在达朗恢心丧气之时。只听站在吞天兽头顶的黑暗法师又对达朗说了声:“怎么样?你没有办法了吧。你想认输了吧,可惜,我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作逃兵的机会。我的对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与我决斗,要么就去见死神!”
听到黑暗法师的话后,达朗也毫无退缩之意,只见他又一次举起了两把利刃。然后依旧理直气壮地对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黑暗法师,只听达朗对黑暗法师说:“你听着。我不会如你所愿做什么逃兵,而且我给我的对手留的路也只有两条,一条是成为我刃下的亡魂,另一条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
达朗说完。也不再耽搁时间,更不再与黑暗法师费话,只见他再次举着锥尖剑和丁波刀朝着黑暗法师足下的猛兽吞天兽刺了过去。
仅管达朗知道这次的攻击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效果。他知道他的两把武器碰在吞天兽的身上一定仍然如之前一样,就像武器扎在透明的空气中的影子。即使武器再尖再刃,它又如何能伤得到空气中的影子?
仅管达朗对于这个问题至今搞不懂,而且同样的问题也让他召唤出来的巨形战士狂战士无计可施,但是他依然不会对面前的敌人屈服,他依然不会选择退步,或者是做个逃兵,选择往返的路程。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固执,也许是因为他骨子里流的血就只有前进之血,而没有后退之血,即使他面对猜不透的敌人,即使他面对躲不开的灾劫,他都永远不会退缩,哪怕是他唯一精通的魔法元素在世界最强对抗本领的排行榜中只排到第六,哪怕他用他唯一懂得使用的元素魔法与对抗本领中排行第二的“无极”较量,哪怕他在与“无极”的对峙中千百次地受挫、千百次地失败、千百次地死去,他也不会在强敌面前选择退步。以前的他性命只有一条,所以他打不过雪山女神,便保留着有用之躯忍辱负重等待着报仇的机会。而如今,他获得了不死的身躯,执着告诉他:永不退缩,也不必退缩。
就这样,达朗举着双刃又一次地朝着那像山一样的巨大的吞天兽砍了去,他知道他的刃与吞天兽硬碰的结果仍如刚才一样。在失望中他甚至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他希望住在万里天空中那个神秘强大的天王可以听得到他的心声,他像个刽子手一样正在惩罚着冒犯了天王尊严的不知好歹的黑暗法师,他把自己的坐骑起名为“吞天兽”,明明是不把天王放在眼里,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是诋毁天王的名声……所以,达朗甚至祈望天王可以在暗处相助他,帮助他除掉眼前的这个目无天地的家伙。
但是转念间达朗又将全心思又放回到自己的身体,他知道求人不如求己,不管胜与败,他仍然愿意相搏,不管他是不是面前这个怪物的对手,他都会与他纠缠到底。
就在达朗双手举着一刀一剑再次砍向了黑暗法师坐下的吞天兽时,而就在他以为这次的出击决对又是一次失败的时攻之时,他突然感到一道光明自身后飞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