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西沙之地的几场惊天大战都已经结束的时候,“炼狱冥杖”的杖头和杖身合并在一起的那一刻,遥远的东海之滨,那神秘的钟家老祖钟馗,原本正微闭着双眼,为钟家子弟讲道,讲到一半,却是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精芒。
此刻,钟家老祖正盘坐在东海之滨一处凡人的大宅中,身前两盘,却是盘坐着两排钟家子弟,静静的听着钟家老祖的讲道。
至于内中原本的凡人,则早已经被钟家弟子炼化为受他们驱使的僵尸了。
“老四他们……还没有将钟灵那个废物带回来吗?”
却见钟家老祖沉思片刻后,突然问道。
听到钟家老祖的问话,左的一名钟家弟子忙出列回答道:“回禀老祖宗,他们尚未回来。”
“已经半年了……”
钟家老祖眼神闪烁着,谁也不明白他此刻脑中究竟在想着什么。
片刻之后,钟家老祖微微一挥手,他面前的那些钟家弟子们忙躬身退下。
待钟家弟子全部离开之后,却见钟家老祖身形一阵恍惚,而下一刻,却是已经消失在这件间凡人大宅中。
正道联盟的十四宗师与张虚圣之间的大战惊天动地,他早已感应到,但他却并不愿参与进去,但此刻“炼狱冥杖”竟是重现世间,手下儿孙却是太过没用,钟家老祖却是决定要亲自出手了。
虽然用“洪”地身体炼制了一根新地“炼狱冥杖”。但在钟家老祖地心中。真正地“炼狱冥杖”依然是徐清凡手中地那一根。不仅因为那根“炼狱冥杖”是由他父亲地身体和灵魂为主体练成地。更是因为那根“炼狱冥杖”地威力远比他此刻手中地这根大。毕竟当年钟家祖师地实力要高于“洪”。而期间吸收地死气更是要多数倍……
“看来。神州浩土地这些风起云涌。钟家要提前参与进去了……”
身形消失前。屋中响起了钟家老祖幽幽地叹息声。
另一边。当徐清凡细细地品味着死亡临近地感觉地时候。张虚圣地元婴却是带着他地本命精血。向着徐清凡所在地位置快飞来。
张虚圣这次虽然受到重创。但心中已是有了应对之策。然而天道安排之下。竟是提前与徐清凡相遇。不得不说是天心难测。
张虚圣地元婴一眼看去就好像一个缩小了十余倍地张虚圣一般。虽然修炼了无数种邪法。但元婴却是泛着洁白如玉地光泽。没有丝毫邪气。
元婴之外,却是包裹着一团红光,正是张虚圣的本命精血。
虽然失去了身体只剩下元婴和精血。但张虚圣逃跑地度反而更快,徐清凡为了躲避妖魔,花了十多天的时间紧赶慢赶的距离,张虚圣竟然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飞过了,不仅躲过了紫真仙人等人的追杀,相互之间的距离还越拉越远起来。
只不过,以元婴赶路。虽然神。但太过危险,毕竟元婴本身极为脆弱。稍有不慎就会崩溃。
只见张虚圣的元婴和本命精血飞到徐清凡所在位置地数十里之外后,本命精血化为浓重地血雾。将元婴团团包裹了起来,血雾蠕动中,渐渐凝结到了一起,片刻之后,莫名诡异的能量波动自血雾中传出,渐渐地,一道人影开始在血雾中出现,刚开始还很小,手脚五官不全,但随着血雾越来越淡,这道人影却也是越来越高大,手脚渐渐长出,待血雾全部不见之后,张虚圣赫然重现在天地之间。
不是元婴,而是张虚圣真正的身体,与之前没有丝毫不同。
别人身体被毁后,即使本命精血得到保存,也是需要收集无数天材地宝,花上数年乃至于数十年地时间,在他人的帮助之下才能恢复本体,然而毕竟是张虚圣,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将本命精血重塑为新的身体。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自己重塑的身体,良久之后张虚圣默默的叹息一声,突然自嘲的笑道:“算尽一切空聪明,张虚圣啊张虚圣,你可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张虚圣知道,身体虽然得到重塑,但想要恢复原先的实力,却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体内千年收集来的冤魂和精血在这一场大战中消耗一空,此刻的他依然有着分神期顶尖大宗师的实力,但却再也不是之前那法力无穷无尽且拥有着不死之身的张虚圣了。
不过张虚圣虽然自嘲,但语气中却并没有什么懊恼怨恨之意,似乎更多的只是对自己此刻的这般状态感到有趣。
或邪恶,或自我,或无所顾忌引万人怨恨恐慌,但这般洒脱之意,天下之间却是没有一个可与之相比。
微微摇了摇头,张虚圣一挥手间,身周黑光缭绕,当黑光散去后,**的身体上却是已经多了一件黑丝长袍,在西沙之地那狂烈的风沙中随风摇摆着,竟是有着几分安逸之意。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张虚圣就要向着继续向着远方遁去。
然而身形稍动,却是似乎突然现了什么,出一声轻咦声,向着徐清凡所在的位置看去。
张虚圣并没有现徐清凡,只是好奇那里为何会突然聚集着如此之多的“暗鸦”。反正向哪个方向逃跑也是逃跑,心中好奇之下,张虚圣却是改变了方向,身形一动,向着徐清凡所在的位置快飞去。
却说徐清凡,此刻已是在小黑的帮助下。挣扎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双手抱膝。静静的看着远方渐渐西落的夕阳,金黄色地阳光洒落下,荒芜危险地西沙之地,此刻竟是如此的凄美。
面对死亡,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坦然面对。至少徐清凡做不到,不过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慌之后。徐清凡的心境却也平和了下来。
当真是前所未有地平和,在无限临近死亡的这一刻,徐清凡却是现,随着他地生命一起远去的,还有他生前的所有重担。
九华的复兴,正道联盟的未来战斗,修罗族的复出和人类的处境,金清寒究竟怎么样了?婷儿什么时候能真正放开那封闭的心?张宁梅那独特的体质是否会影响她的将来?白羽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懂事?
这一切的一切,担忧,焦虑。压力,都随着死亡临近而消失不见,徐清凡那负重多年的心,此刻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或依旧担心,但已经无可奈何,既然如此,何不放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或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依然会很好。
徐清凡这般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