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昏睡中的唐寅褐抬上木架捆绑严实。领头的士兵在确认没有任何松动之后,从身后抽出两根银针刺入他脖颈后。
“按照大人的吩咐,这个迷药的量足够支撑到天黑之后了。”男人说着,冷哼了两下,“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醒过来,面对头顶上的一轮圆月,料他也没了原先的本事。”
几个属下齐声应是。
“你们两个守在门口,一有动静立刻禀报。”领头的指了其中两个人说道,之后带着其余的士兵离开了这间幽暗的地下室。
整个过程看也不曾看被绑在一边的杨赐鳞褐王虎一眼。
门重新被关上之后,杨赐鳞褐王虎相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赐鳞转头看着双目紧闭的唐寅褐,眼中竟是噙满不甘地泪水来。
日头西沉,一轮满月紧接着就从天边升了起来。
唐寅褐体内的兽血也随之开始在经脉见沸腾起来,直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如之前领头的士兵预料的一样,在夜色渐深之后,缓缓醒了过来,始一睁开眼,就正对上了杨赐鳞灼灼的目光。
“唐少侠……”杨赐鳞嘶声喊道,接着颤抖着双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唐寅褐此时却显得平静地多,只冲着杨赐鳞略点点头,拿眼神示意他尽管放心,又转头看看一旁的王虎,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大约三个时辰。”王虎说着,声音也有些颤抖。
唐寅褐点头,开始在心中飞速合计起来。
从左淇洋在城门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了。
果然,左淇洋“如约”射出了那支麻醉枪,自己乐得省事,美美睡上一觉,醒来也就到了杨赐鳞和王虎被关押的地方,倒是免去了自己杀进城之后费力寻找的功夫,甚至不必与他的那帮小喽啰过招,轻松直达腹地。
眼见着唐寅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杨赐鳞看了看王虎,又看了看地下室门口,最后回头小声问道:“唐少侠可有脱身妙计?”
“妙计倒没有。”唐寅褐说着,爽直地笑笑,“我一向都只会使蛮力罢了。这次看看这条路还走不走得通。
“不过倒是多亏了我这位左兄,费了这么大力气把我送到你们这里来,若是这次事成,我还得要多谢他才是。”
听唐寅褐的语气,全然不像是被困在这里,倒像是来喝茶做客似的轻松,杨赐鳞和王虎虽然满心疑惑,但既然唐寅褐这么说了,他们就相信他。
果然,不待两人回过神来,就见唐寅褐站直了身子,握紧双拳,屏气凝神,一道无形的内力就开始在他的脏腑间游走,最终在双手的指尖喷薄而出。
一声闷响,用来捆绑唐寅褐的几根约两指粗的绳索应声断作了几截脱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