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珠一咬牙,干脆利落地道:“求求郎君了,请郎君告诉我罢。”
她求得这样轻易,倒让隋远没什么成就感了,隋远有些失望地拧了拧眉,经不住她红着眼的模样,好言好语地道:“她很好,让你也莫要担心她,过段时日她就能出来了。”
怀珠登时瞪大了眼,“好啊!还真是让襄王将她给关了?他凭什么关蕊蕊,蕊蕊是御前的人,做错了什么也该由陛下来发落,让襄王越俎代庖来管教,成什么体统!”她磨牙霍霍,脑中火花一闪,恍然道,“是不是蕊蕊晓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襄王才要把她给关起来?”
难得她脑子有这般清明的时候,隋远也不骗她,点了点头:“她是晓得了很不得了的事,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对他的称赞之词怀珠置之不理,一双眉拧得快要打结了,“给了他襄王几个胆子,教他敢在掖庭里边儿拿人,他当这掖庭是襄王府的后苑了么?还拿不拿陛下当回事了?”越说越愤然,“我这便去禀告陛下!让陛下发落了他!”
隋远赶忙将她拦了下来,哭笑不得,“祖宗,你这是当真的?那你想过为何襄王爷有这个胆子敢在掖庭捉人么?”
怀珠气鼓鼓地在口中包了股气,“为何?”
他耐心地同她分析,“如故在陛下心中是有份量的,虽不比你在意的多,但如故至少也算是他看在眼里的人,不然缘何会一直在御前当差还那般轻松自在?但现下时局不同往日了,陛下与护军之间生了嫌隙,某不知是为何,但可以确定的便是因着这个,陛下对如故也开始猜忌起来,毕竟如故与护军之间的那些情意,阖宫都是看在眼里的,陛下不可能不知。你再想想,如故不见了这样久,陛下就没有丝毫的察觉么?既然有察觉,那为何又不遣人去寻她?陛下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少年心性,如故为了护军同陛下置气,陛下既不愿责罚她也不愿低头,这时候出面的,便只有襄王爷了。”
怀珠不解,“这是个什么理,陛下为什么要责罚蕊蕊?他派了护军随行往陇右,让蕊蕊三年五载都可能瞧不见护军,刀剑无眼的,将护军伤着了,又或者话往最坏里讲,要是护军再也回不来了,蕊蕊又该向谁讨说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