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的?”
“当场拒绝了。”江振龙回答道:“哼,想让我屈服,他们是痴人做梦。”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郑凯山当场拍了桌子,说什么,让我考虑清楚,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是整个鲁东绿林的决定,若是我一意孤行,他们将在浮山扶持新的势力,将我赶下神坛,哼,那就来吧,我江振龙不是被吓大的。”江振龙看起来十分的生气,可能是上午的会议,郑凯山他们实在太嚣张了。
“江叔,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对江振龙劝说道:“要不我们从长计议?”
我仍然没放弃劝说让江振龙挑战郑凯山的想法。
“王默,你不用劲说我了,以后的浮山就全靠你了,来之前我已经交代和怡儿、蒋公和影子,若是我没有回去,你就是168集团的新主人,你也可以将168集团并入忠义堂,怡儿可以帮你做明面上的正经生意,蒋公可以处理灰色生意,影子可以处理黑暗中的麻烦。”江振龙对我托付后事。
“江叔,你正是壮年,我还年轻,你怎么也要再带我几年,我才能在浮山站得稳脚跟吧。”我笑着对江振龙说道。
“我也想再多带你几年,可惜郑凯山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若是他不死,则浮山怕是要血流成河。”江振龙摇了摇头,他来之前,就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到了晚上,一切都就结束了,东面的悬崖还有一线生机,到时候,你从那里逃生。”江振龙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在想着:“只要你没有死在擂台上,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带回浮山。”
晚上七点钟开始,郑凯山在最大的一栋别墅里宴请各地的大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郑凯山。
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中式丝绸衣服,下巴上蓄着胡子,方脸,个子不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凶悍,身上仿佛隐藏着一只凶兽,随时会出来噬人似的。
郑凯山做了一个开场白,无非就是感谢各地大佬对他的支持和抬爱,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我都没有仔细听,而是一直在注意他的气息,同时跟江振龙的气息相比较。
最终我得出了一个答案:郑凯山的气息比江振龙强。
“宴会开始之前,老规矩,今天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但是只有今天,过了今天之后,若是谁还敢挑起事非,那就是跟我郑某人过不去,跟整个鲁东绿林道过不去。”郑凯山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朝着所谓的恩怨台看去,跟普通的拳台差不多,就是没有围栏,并且还比拳台大了不少,现面标准拳台是5X5米,而这个恩怨台大约应该是7X7米。
郑凯山的话音刚落,江振龙的身影便跃到了恩怨台上。
“郑舵把子说的好,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今天我江振龙就有一桩心事一直堵在心里,不吐不快。”
郑凯山朝着恩怨台上的江振龙看去,我看到他双眼之中露出一道寒光:“江振龙,你有什么恩怨,又想跟谁了解?”
“恩怨吗?很简单,我不服你当鲁东的舵把子,十几年前就不服气,现在更不服气。”
江振龙此语一出,整个别墅大厅里的人都惊人,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随后便是小声的议论声。
我没有去仔细听旁人的议论,而是紧盯着郑凯山。
此时的郑凯山双眼微眯,全身绷紧,如同想要噬人的凶兽,紧盯着恩怨台上的江振龙哈哈大笑了起来:“江振龙,这么说,你要向我挑战了。”
“郑凯山难道你不敢应战吗?若是不敢,你还有什么脸面当我们鲁东省的舵把子,难道就是因为你脸色厚吗?”江振龙故意激怒郑凯山。
“找死!”郑凯山双臂一展,身体便跃了出去,这一跃就是五米多远,如同地空滑行的飞鹰,二个起伏,便跃上了恩怨台。
郑凯山练的是鹰爪铁布衫,鹰爪本来就是硬气功,铁布衫是横练的功夫,两者相结合,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自己挨对手一拳,无事,对手挨上自己一爪,则非死即伤,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发挥出鹰爪功的威力,但是同时也失去了鹰爪功的灵动性。
江振龙一个铁门槛站在当场,紧盯着暴怒的郑凯山,郑凯山表面上暴怒,实在内心十分的平静。
他能将鹰爪铁布衫练到大成之境,并且还打通了自身的十二正经,悟出了暗劲,又岂能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如此暴躁?
表面的东西都是假象,给别人看得而已。
真正的郑凯山却是阴狠无比。
他摆了一招雄鹰捕食势,双眼微眯的盯着江振龙,两人相距大给四米的距离,一时之间场面显得十分的安静,只有一片呼吸的声音。
谁都没有预料到,江振龙竟然利用恩怨台向郑凯山提出挑战,郑凯山自己也没有想到,不过场面在稍稍失控之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振龙和郑凯山的身上。
大战一触即发。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心手里出了汗:“江振龙,你可千万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