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插嘴道:“倘若他德才兼备,那该多好。”
水痕叹道:“可惜可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来看,见外面雨仍在下,雨点如同黄豆一般,哗啦哗啦,又大有急,果然是场暴雨。
花娇望着水痕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水若寒喝了口茶,瞥眼间,见父母的茶水都喝干了,杯内尚有几颗小薰豆,便起身学着母亲的样子,抓了一把薰豆,往两只茶杯里放了,端起茶壶,泡上了茶。
花娇见儿子泡茶,笑道:“我儿放了,让妈来泡。”心下暗喜:我儿可真乖巧,可真机灵。
水若寒泡了茶,等爹爹回来喝。等了一会,见爹爹仍在看雨,雨点打在他身上,溅得衣服都湿了,他仍在看,出口叫道:“爹爹,过来喝茶罢。”水痕转过头来,“恩”地一声,关了窗子,走到桌边坐了,端茶喝上一小口,也不说话。
水若寒问道:“后来怎样了?”水痕道:“后来,水淙结交上了典鸣,与他称兄道弟,相交甚密。典鸣那厮,为人奸邪,当属恶徒之流,外号赛恶雕,是风雨雷电四怪之一。”水若寒怪道:“风雨雷电四怪?”水痕点头道:“英雄镇上四大家族近年来出了四个强人,武功都能高强,只因平日里行事怪异,故而得了四怪之名。而那赛恶雕典鸣正是怪在一个奸上,奸猾的奸,老是投水淙所好,奉承拍马,熟了之后,就教水淙干坏事,不但在帮中安插心腹、吃回扣,还鼓动水淙篡夺帮位,想来这种事,以水淙的头脑,纵有十个,也决计想不出来,而水淙却像着了魔一般,对他言听计从,百般信赖。”
水痕说得嘴巴干了,喝了口茶,道:“那一日,隋帮主回村,带来了十多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太湖沿岸各大帮派首领,说是来结盟的。当夜大伙儿吃了酒,然后齐到聚义厅中,摆开香堂,歃血为盟,结成了太湖联盟,公推隋帮主当盟主,而后又商讨了共伐山贼之事,择定了日期,便各自回村准备去了。”说到这里,水痕想起了那日大事成了,隋帮主高兴,遍邀帮中兄弟吃酒,大伙儿个个喝得是酩酊大醉,不醉不归,那日滋味,现在想来,当真痛快。“唉”地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