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元听了,手中刀子立马一停,凝功站着,瞧着水妖脑袋,呼呼呼呼,大喘粗气。一看之下,却见水妖脑袋仍是完好无损,刀砍处别说脑浆血液溅出来了,竟是连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心中惊讶之余,大为奇怪起来,嚷道:“这啥破妖怪,皮这么厚,刀子砍上去便像砍在刀枪不入的盔甲上一般,死活不破!呸,冯平狗贼的厚脸皮也没它这般厚!”心中忽然想起冯平来,恼怒之余,直把水妖当作了冯平,冲它又“呸”了一声,宣泄心头这股怒气。
水若寒眼见水妖已然死透了,壮了壮胆子,走到水妖肚腹中最为凸起的一段,寻思:敢情三哥和船只定然在这儿了。便道:“大哥,你来轻轻割开妖怪这里,三哥在里头,你动手可得小心点,别把三哥的身子给弄坏了。”
骆大元嚷道:“哦,知道了。”快步走将过来,对着水若寒指着的地方,刀子一挥,“嚯”地一声,飞快一个横切,却是要割开水妖身子,挖出隋承志身子来。谁想,刀子锋刃到处,竟是割不开来,情形便如同水妖脑袋上一般,只是深凹进去,皮却不破。
水若寒直道大哥刚才对付水妖已然耗尽了体内真气,此事已无力气再来催动内力切割水妖身子,便道:“大哥,我来。”伸手便要从骆大元手中拿过刀子。
骆大元将刀一把塞到他手里,嚷道:“你来就你来!你大哥我都割不开来,你便能割开来了?我倒要瞧瞧看,你的功夫是不是当真比我强了!”
水若寒接过刀子,急忙说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骆大元嚷道:“你割,你割!就算你的功夫真比我强,将这妖怪身子割开来了,我也只会高兴,却又不会生你的气!”
水若寒心中无奈,只是想着三哥,也便不多说了,凝神注目,运功于掌,全力施为,“嚯”地一声,一刀横向砍切,生怕伤着隋承志身子,只是贴着水妖身子外头飞快划过,心中直道刀子锋口尖快,自己又运足了内劲,这一个横切,定然能够割开水妖的身子,回头看时,却是“咦”地一声,惊讶不已。原来,刀子划过水妖身子时,便同刚才大哥出手时一般,没有划破它身子,甚至连细小的一个口子也没有划了出来,这番吃惊,当真非同小可。
骆大元嚷道:“我说嘛!我都割破不开,五弟你又怎能割破的开了!”
水若寒眉头一皱,凝望水妖身子良久,心念一转,突然想到一事,当即“铛”地一声,将刀子放回刀鞘,俯下身来,潜运内劲,凝神运功,双手齐上,伸入水妖身下,双掌使劲,用力向上翻扯,想要翻开水妖身子。哪知,水妖身子过于肥大,自己内力有限,却是孤掌难鸣,翻扯不开。无奈之余,朗声说道:“大哥,二哥,四哥,你们快来帮我,咱们一齐将这妖怪翻了个身,却是要从它肚腹处入手,开膛破肚,将三哥身子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