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跑的时候,我心里一直祈祷,但愿那些领导讲话慢点,多拖点时间。
哎,等我俩赶回去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散去,就连讲话的主席台都撤了,那些所谓的领导连个影子都没有,整个观里就那么几个上香的信众。和王老七对视一眼,各自苦笑了下,就在我俩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小道士迎了出来,告诉我俩何事成和春风道长去了市内,让我俩回来电话联系。
这还联系个屁啊,把人家好好一个仪式,给闹了个细碎,这老何还不骂死我俩,于是我和王老七一对眼色,打车回家。
回去之后,买了点酒,要了两小菜就喝上了,这酒是必须得喝,那小偷把二百块钱的战利品给了王老七,而我俩上哪找那丢钱的人去,所以只能寐下了这个钱。
我和王老七虽然是骗神欺鬼的神棍,但是绝对不是啥圣人,这话好像形容的不对,就这么说吧,就是捡钱绝对不会交公的普通人,因为我们知道,就是交公也只是换个人花而已,绝对不会到失主手里,所以还不如我俩打牙祭呢,也慰劳一下我俩追贼的这双腿。
有人好问了,为什么不把小偷送到警局,其实我也想过,后来想想算了,第一,他才二十,如果进了监狱,这辈子就完了,这二呢,哎,我俩给忘了,就顾着往回赶,什么小偷,就是大盗都跟我俩没有关系。
我俩就这么喝了一下午酒,林魅儿用那副一笑像哭的面容陪着。一直喝到晚上八点多,接到了何事成的电话,听这个老杂毛的声音也是喝多了,大着舌头说要请我们俩唱k,既然没有骂我俩,还请客,就我俩这脸皮厚的,哪有不去的道理。
说起唱k,这应该是我天朝独有的产物,成就了一些富豪,也安置了一些下岗女工,更重要的是,抚慰了多少荷尔蒙骚动的男人,也成就了那些小青年异动的心。
话不多谈,我俩打车按照地址就去了,很不错的ktv,装修的富丽堂皇,门口有两个像迎宾的模特,额,是像模特的两个迎宾,反正都差不多,长的那怎是一个漂亮形容,就是忒漂亮了,东北话是刚刚的漂亮,我俩刚走到门口,那俩迎宾的模特朝我俩深深的鞠了一躬,甜美的说道:“欢迎光临”。
就我和王老七那绝对不是丢面子的人,于是齐齐的回鞠了一躬,那俩模特的迎宾被我们的举动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杜若菲走了过来,笑的那个带恨啊,肯定在笑我俩的洋相,反正我俩脸皮也厚,就当没事发生,跟着走了进去,走出几步,我隐隐的听到那俩迎宾的小声的嘀咕声:“这俩山炮”。
此时杜若菲也听见了,朝我俩催促了一声:“山炮快点啊”。
我……
进了包间,发现秋风春风都在,可是还多了一个人,仔细看去,竟然是吴常风,我心理纳闷了,怎么吴常风也来了,不过我这酒劲还没过,迷迷糊糊的我也简单的回了礼。
这些人也不用介绍,互相都认识,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嗨了起来,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这些修道之人,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的,后来也想明白了,改革了,开放了,既然都改革开放,还有啥不能玩的。用句时髦的话就是,这叫与时俱进。
众人落座是该喝的喝,该唱的唱,该聊的聊,玩的不亦乐乎,只是秋风还是对我充满杀意,还好有杜若菲缠着她,她也没功夫搭理我,最令我惊讶的是,何事成点了一首知心爱人,和春风道长合唱起来,卧槽,差点毁了我的三观,这何事成,修道不行,画符白费,长的就跟猩猩成精了,可他这歌声也太好听了,比原唱都原唱,给我的感觉就是假唱,我们所有人都被他俩的歌声吸引,酒也不喝了,嗑也不唠了?他俩一曲唱完?所有人还在回味当中。
杜若菲首先拍手叫好,大伙才如梦方醒,在大伙的鼓动下,他俩又合唱了几首,慢慢的也没人唱歌了,都在喝酒聊天,最后终于在春风道长喝多之后,才了解了实情,原来,何事成,春风,还有吴常风竟然是师兄妹,何事成是大师兄,吴常风行二,春风排三,也是小师妹。
这何事成道法什么都不行,可是就是嗓子好,歌唱的好,时间长了,春风就对他动了情,而吴常风也喜欢这个小师妹,于是就上演了一场狗血的三角爱,由于何事成对道法的悟性太低,无却意中得到一本五鬼派的无量术?至从何事成得到这个无量术,就开始偷偷练习,想想吧,学正统的道术悟性都低呢,学邪术他也高不了哪里去,结果练着练着,就练成功了,走火入魔。
要说这何事成也个性,人家走火入魔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他呢,变黑了,现在这副猩猩的样子,就是走火入魔的结晶,因为这事他被逐出师门,春风非常爱慕这个大师兄,没想到何事成这一离师门,鸟无音信,春风心灰意绝,潜心修道再也不谈男女之事,何事成离开师门以后,机缘巧合下,当上了清虚观的观主,这才又抛头露面,可是往事已矣,过去的终究是过去。
吴常风本来以为师兄走了,他会有机会,结果发现,师兄都那样了,他还是没有机会,于是一鼓气,离了师门。
狗血的事情,本来应该结束了,没想到这次玄门比试,师兄妹再次见面,吴常风以为我是何事成的徒弟,所以,在比赛的时候故意放水,让我和秋风晋级。
知道了前因后果,架着酒劲,二十年心事也说开了,自然就不拘束,大杯小杯就开始喝上了,开始我还纳闷,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的修道是可以结婚啥的,至于喝酒那不太清楚,由于我和王老七都喝了一下午了,再喝上一顿,我俩彻底蒙了圈,我不知道喝了多少,脑袋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房间在转,我也跟着转,也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只感觉困意直冲大脑,眼皮就跟挂着秤砣一样。
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一阵吵杂声,好像是喊什么死人了,我使劲睁了一下眼睛,看看众人,他们好像都没听见,还在你来我往的干杯,于是我就晃晃悠悠的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