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驾鲸鲨魔鱼一路东进,有十余条鲸鲨魔鱼护航,一路上畅通无阻。
转眼过去七日时间,这一日清晨水雾漫漫蒙蒙,朝阳乍出,云雾渐散,半轮红日嵌在海平面上,绿海万里,金光粼粼,朦胧间,一座海岛跳入眼界尽头。
茫茫水域中只此一岛,岛上耸立着一座雄伟瑰丽的城池,城墙多色斑斓,宛如珊瑚、水晶、玛瑙等物混砌而成,其上旌旗招展,飞檐勾角,在朝阳下灼灼生辉。又因余雾要散而未散,将光彩折射的绚丽缤纷,玲珑剔透,宛如梦幻。
“海市蜃楼!”
石年心跳加速,眼前之景似梦似幻,亦真亦假,让他有种置身梦境般的感觉。
“海什么市,蜃什么楼,那就是蜃楼城!”一旁的混诞咂咂嘴,啜嘴吹了口哨,脚下的鲸鲨魔鱼当即缓缓沉入海底,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人凌波微步,踏浪而行,混诞双手背负身后,海风撩动一头乌黑浓密的散发,不说话时,有种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半个时辰后,三人已至岛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停泊的大小船只,以及出入城门的各族人氏。
离蜃楼城越近,石年的心跳便越快,待得上岛之后,甚至都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走不动道。
“该进城了。”改头换面成一个发稀少年的癞子撞了撞石年的胳膊,此时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无论是体形还是相貌都无往日一丝痕迹,故此踏足属于朝阳谷势力的蜃楼城时丝毫不紧张。
被癞子这么一撞,石年当即回过神来,闭目深吸一口气后强自一笑,继续前行。
城门前驻扎了一队士兵,或是鱼首人身,或是人首虾身,尽是些水族,操戈伫立,严格盘查进出之人。
嚓!
两个士兵横交长戈,阻住三人去路。其中一人瞪着一双鱼泡眼扫过三人,冷声道:“姓甚名谁,从何而来,来此作甚。”
混诞背负双手,昂首挺胸,淡淡道:“本座乾九坤,来蜃楼城打擂。”
蜃楼城之名传遍海内外有两个原因,其一为岛景朦胧梦幻乃是人间一绝,其二便是城中设有擂台,以供天下人切磋比斗。
换言之,蜃楼城是天底下唯一一座城中可争斗的地方。当然,也只有斗场中才能出手,若是在其余地方发生乱斗现象,一样要遭到朝阳谷的惩罚。
“本座姜癞子,也是来打擂的。”癞子有样学样,跟混诞一个德行。
“姜癞子?”几位士兵面面相觑,眼中尽是笑意。开口盘问的鱼首人身士兵轻咳一声,看向石年。
石年躬身作了个揖:“在下姜石年,同为打擂而来。”
鱼首人身士兵嘿嘿一笑,说道:“近来是怎么了,连这些小身板都来打擂了!”嘴上虽这么说,但手上还是收起长戈,为三人放行。
“可不是嘛!估计就是来凑热闹的,说打擂不过是想给自己长脸。”几位士兵哈哈大笑,自顾调侃。
三人也不反驳,径直进了城。
东海水域辽阔,但海中城池却没有多少,而蜃楼城则是东海最大的海岛城池,甚至比之大陆上的名城巨郭也不遑多让,城中之热闹自然不需多言。
三人乍一入城,一位生有山羊小胡的鼠眼中年立即迎面而来,给三人一个熊抱。
“我想死你们了!”山羊胡鼠眼中年放开三人,目光落在一脸诧异的石年和癞子身上流转一圈,而后啧啧称奇:“传说中的神通就是神奇,一点往日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混诞的好基友金三郎。
“土刨子你咋在这儿?”癞子问道。因为金三郎的真身是穿山甲,经常在泥地里刨土,所以他一直唤金三郎为土刨子。
“你是癞子吧!”金三郎嬉笑着勾起癞子的肩膀,道:“当然是和你们一起闯太古密藏了,不然还能来这鬼地方干啥?”
穿山甲乃是土属生物,对水尤其不喜。别看他是穿山甲精化形,掉水里就算不被淹死也得被吓死。
“别提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