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眸光盯着宝七手里的碗,看着剩下的最后一点点药根,唇角又是隐约一勾,继续道,
“这样喝药,果然很苦。”
宝七嘴角一抽,差点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竭力压制手里的药碗,不会朝着面前的人飞过去,默默告诉自己那样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祁容眼底带着浅笑,若不是这幅尊容,宝七还真没看出对方是一位病重刚醒的少爷,正要起身将碗放到桌上,宝七又跟着耳尖一动。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芸儿那丫头,正捂着嘴儿憋着笑,吃吃的声音小声的泄露出来,让本就安静的屋子,显得更安静了。
宝七脸色更僵,祁容反倒笑意更深,芸儿最后忍不住开口道,
“少爷最近,当真是爱打趣儿,连喝药都不似从前那般了。”
宝七使劲扯了个笑,硬着声音夸赞道,
“可不是,都会讲冷段子了。”
芸儿一脸不解,还瞅了一眼外面,
“冷段子?少奶奶更会说笑,这三伏天儿刚过,还热而很呢。”
宝七哭笑不得,最后竟气的笑出声儿来,这时代不同,文化不同,交流有代沟啊!
宝七没再提晕倒的事,祁容自然也没提,几人在深院随意调侃,也算宁静,却不知此时的前堂,却已经忙成了一锅粥。
祁老爷此次回府,本是刚刚处理完外省的急事,没想到一进家门,便听到了祁容病急的消息,还未站稳脚跟,便跟着公孙先生急匆匆的赶来看望。
谁知这刚松下心来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其他消息来报,说是皇宫来人了。
以前皇宫也不是没来过人,多数都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带着圣旨和皇上的恩赐,浩浩荡荡的来一趟。
可问题是这次的来人,却不仅仅只有李公公,听说还有一位皇子,可具体是哪位皇子,祁老爷却是半天没打听到。
这就不得不让人疑虑多思了。
不过祁敬乾毕竟也不知等闲之辈,面容未变,迅速稳定下情绪来,安抚了已经慌乱的一众丫头小厮,立刻通过慎平吩咐下去,整个前院儿一应准备起来,预备接驾。
不过即使打听不到,祁老爷也对来人猜的七七八八了。
祁夫人一边帮祁老爷整理衣衫,一边随口道,
“不知道圣上这次又有何恩赐,上次赏赐的那些,妾身依照老爷的吩咐,送到容儿那院儿的,又被送回来好些,这孩子常年见人少,脾气都闷的个性了……”
“府中上下承蒙圣上恩泽,休要扯远,一会儿皇子来了,注意言行。”
祁敬乾直接打断祁夫人的话,略带威严的叮嘱了几句,便动身出门迎候了,祁夫人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也连忙跟在祁老爷后面,垂首不语。
丫鬟小厮霹雳哐啷一大通收拾,带着慌乱和紧张,又掩不住好奇和激动,自家府宅来公公,早就习以为常了,可这皇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几乎全都低首垂眸的站在两侧,规规矩矩的跟在祁老爷后面,生怕一个不谨慎,丢脸事小,小命儿事大!
随着熟悉的尖叫声,门口太监独有的嗓音长长的一拉,听的众人起了一身敬仰的鸡皮疙瘩,
“豫王到——”
“草民叩见豫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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