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七最近总是身体不适,只是这不适来的突然,来得毫无征兆,不像什么病症,倒像是癔症一般。
太医也是瞧了又瞧,开的药喝了又喝,却总是不见好,最后不知道那里传来的风声,说是怕有不洁的东西染上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宫内又是流言四起。
宝七自是不愿相信这些,也的确不信这些,齐容也是不信,却又放心不下宝七的身体,最后还是让宝七搬到七幸年暂住,谁料到这不适竟真的开始消减。
俩人却并没有因此高兴起来,反倒是更加谨慎和警惕,宝七甚至心里都有些发毛,她经历这么许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真的有什么暗中的诅咒不成。
宝七搬到七幸年,齐容便每天下朝处理政务之后,也来七幸年,每天这般来回,也不怕麻烦,好像一日看不到人,就放不下心一一样。
只是这样来回折腾,宝七便心疼不忍,也劝过他好多次,不要这样,一方面是朝政,一方面而是为了自己的身子,当然了,只是白费口舌,齐容依然是每日来回,又招惹来一些奏章谏言,批判帝后,齐容只当没看到。
后来皇上终于还是在来去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那些刺客显然训练有素,人手不多却进退又度,个个都是高手,好几次都差点得手,最终还是被暗卫擒住了。
这一切来得突然,却又好像都在齐容的计划之中,唯一意料之外的,是那些刺客在被擒的不多时,便咬破牙中毒自尽,断了踪迹。
知晓此事的宝七便再也不同意齐容来这边,晚间更是生了好大一顿气,惹得齐容连连道歉才作罢,她就算明白这是帝王手段,也容不下他以身犯险,她是大齐的皇后,可她首先也是这个人的妻子,是一个担心夫君的女子。
老天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本来在宫内查宝七不适的原因,逐渐查到宫外,又从宫外,查到了一个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凌府。
那些她不相信的东西,所谓的诅咒和癔症,最后在暗访之下,查到了凌夫人颜若文身上,这比晴天霹雳更让宝七惊心动魄,若不是证据直接摆在她面前,即便是齐容亲自跟她说,她都难以相信。
凌府被查是夜间的事,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泄露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宫内的护卫包围了凌府,紧闭的文儒公府内,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叫,还有嘈杂的听不清的斥责和求情……
第二日,一切如故,凌府还是世袭的文儒公府,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凌家除了那个被人暗地嚼舌根的少爷,依然是屹立不倒受人敬重的府第。
只不过自此,好似在也没人听过凌夫人的消息,不过大家的夫人本就出门少,除了偶尔被人想起,渐渐地,也就被遗忘了。
凌老夫人很快便一病不起,不等过年,终究是驾鹤西去,那日来了许多人,甚至皇后都亲自来祭奠,偌大的府第,似乎越来越冷清了。
齐衡和凌思敬,也只有在私下得见几面,外面的起起伏伏,也让他们的感情跟着跌宕浮沉,饱经沧桑。
建兴十八年,终于爆发了第一次小规模的战争,齐燕之战,终由边境摩擦正式打响。
那年严成封将,太子第一次挂帅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