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眼下杨氏所言完全不在重点,她也毫无细说的心力,只觉把杨氏叫来分析这件事也是多此一举。
半晌后,她沉吟道:“我是觉得未必,毕竟素缨楼在乔家人的眼里还是宁馥说了算的,就算那天我与乔小黛斗的再狠,终究放出这个意思来的也是宁馥,乔小黛未必就会算到我的头上,顶多我就是个连坐,她心里明白谁才是跟她过不去的正主。”
杨氏闻言凝眉道:“那会是为什么?要不……你接着在家养着,先别去?”
她这毫无建设性的提议让宁君洁有些烦了,这种想要商量可对方的回应全都不在点儿上的感觉真是闹心,但面上她还是压着耐性,道:“我倒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刘家的事。”
杨氏更不解了:“关刘家什么事?”
“整个府里现在不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刘家来京是来干什么的,那刘安仁怎么可能配得上我,我们宁家又怎么能让他们刘家高攀得起的?这话我已经放出去了,便就是我不这么说,大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我宁君洁是宁家的长房嫡出孙女,在我这一辈儿里,还有谁能站到我的头上?他刘安仁也配……”
杨氏忍不住打断,道:“这个大家都知道,你就直说原因吧。”
宁君洁翻了翻白眼,拿签子挑了挑灯芯,目光很是揣测又有些笃定,道:“我觉得宁馥这是向我示好了。”
见杨氏不语又甚为不解,她便又不慌不忙道:“你想,我是先放了话出去的,然后宁馥就态度突然大不一样要重用于我,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好处,我若是在素缨楼独当一面了,那刘安仁还有什么地位能跟我站在一处?我站得越高,他便就越高攀不上啊!而且,本来今天在祖父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就存着这一份心思的。”
杨氏听罢立即面露醍醐灌顶之色,须臾,她两眼一亮握住女儿的手,笑道:“这下可就太好了,只要她不是给你下套等你钻就好,不过就算她下套也不怕,你这么聪明,还能被她牵着走!?”
宁君洁颇为得意:“那是当然,再说了,她也没那个熊心豹子胆。”
荷松园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烟珑已然气翻。
她一回来就将怡松院的事告知给周睿锦嬷嬷他们,并且甚是义愤填膺,言之这世上竟有脸皮如此厚之人,并且还就出自自己家门,真是恶心透了。
宁馥等她把事情带着她个人色彩的吐露干净之后,才笑着接过霜容递来的茶喝了,笑道:“看事情还得看另一面,你也不想想,让她得意总好过让她不满吧,她得意了,也就不会给我们添麻烦了,她若是不满,我那办公间的屏风不早晚得换新的?”
烟珑细细琢磨,这才感觉好受了些,但还是放心不下:“那宴会的事……”
宁馥语气轻松:“她就一张嘴而已,无论她怎么安排也不可能亲自上手,真正执行的都是我们的人,到时候不等于还是我们说了算?”
烟珑几人眼露喜意,表示受教。
此事大家心里有数之后便也就释然,霜容上前了一步,凝眉道:“虽然素缨楼的事不用再担心,但是这样一来无形的将大姑娘抬了一个高度,岂不是等于助她和刘家小公子的婚事告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