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说完这些,晴鹤也沉默了。
须臾,晴鹤抿了抿唇,声音也沉了下来。
“虽然宁家长房完全不必放在眼里,但是他们手段低劣,确实让人想给他们点教训。先前查到宁立良户头取出的一百金正好就是烟云倌出事当天,宁馥说是收人钱财却不知对方是谁,起初我还不觉得这真的会是宁家所为,毕竟如果这件事交拖于宁馥之手亲自去救场,岂不是等于让我们记下宁馥的人情?后来见了这宁君洁才明白,宁君洁又岂是能救得了场的人,况且又是去烟云倌这种场所,宁立良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出入这样的地方。”
林清之冷哼了一声:“岂止,他们还隐着身份让宁馥来办这件事,就是怕宁馥知道他们暗地里打的算盘,如果真的只是纯粹的想要结交攀附不是另有所图,有什么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肯定大大方方的让宁馥告诉我是他们救的场了,他们巴不得让我知道是他们暗中帮忙,而且断定我事后必然会追查,而查到是他我也绝不会言明,他倒是能掐会算。”
晴鹤深吸一口气:“他们这样,岂不是拿宁馥当挡箭牌?”
林清之笑了,不以为然地道:“这很新鲜吗?宁家从上到下,对宁馥做这种事做的还少吗?”
晴鹤沉默了,回想这阵子查到的有关宁家的相关资料,有些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谁又猜不出来?
连让宁馥陪葬来了结和乔家的关系借机敲乔家一笔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晴鹤摇头大叹:“宁三姑娘能有今天,也真是不容易。”
林清之似乎并没有什么同情与怜悯,只道:“命如此,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也混不到今天。”
晴鹤听他这般言语,又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了,笑也不是忧也不是,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清之一摊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但是你不觉得相比之下宁馥挺合我的口味?在我身上,她只图钱,这可真是又直接又干脆一点也不遮掩,她确实也很缺钱,以宁家这个情况和她个人的形势,她如果没钱没靠她就是死路一条早晚还得被宁家的人送进坟墓里,想活着就得敛财,我就挺喜欢这种直接了当的性子。”
“那宁立昌的事……”
林清之皱眉‘啧’了一声,“她说不管就不管了?我就是见不了那种色迷了心窍又不懂得讨女子欢心非要硬来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看上霜容就该想办法让霜容也看上他才对,做什么仗着宁家四老爷的身份就欺男霸女,简直是丢我们男子的脸面!”
晴鹤道:“真动手啊……”
“送远点,一想到他就在京城不远的地方,我就觉得污染了我周围的空气。”林清之厌恶的挥手:“越远越好!”
晴鹤应是,而后又问起关于宁君洁的事情来,林清之撇了撇嘴,思量起来。
须臾,他道:“先把宁家别苑拿到手再说!这些天见着宁君洁客气些,就让她以为她已经是你们半个主子就是。”
晴鹤倒抽一口气:“你这是要误了她终身?”
“她心里不是放着一个蒋虚舟吗?为了蒋虚舟她也是豁得出去做了不少事的,我怎么能误得了她的终身?”林清之无辜的眨了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