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韩尘所用的语气很平和,就像这番话一点讽刺嘲笑之意都没有似的。
院正和林清之深知韩尘的心思,但是孔无喧不知道。
他眼睁睁的看着宁馥这般阿谀奉承着韩尘,眼下还真的立即就授用,韩尘立即就拿着他太傅的身份来向院正讨个机会给宁馥了!
他甚至于不禁的想的更多了一些——
韩尘向来绝不沾染这些,多少人想要踏进他太傅府门都只能在梦里,无论什么奇珍异宝佳人小倌,没有一样能送得进他太傅府,宁馥怎么就可以?
并且,他完全不知道宁馥向韩尘送过礼。
那宁馥是拿什么做交换,让韩尘竟然这样出口帮她的?
他不敢再想了。
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但是这厅里在这个时候根本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孔无喧这时心里就像是点了把火一般,那边韩尘见无人接话,又径自说了起来。
“不如就礼部好了,也别麻烦院正大人的门生了,免得落个不好的声名,我就不同了,从来不惧这些有的没的飘渺的声名,明儿个我在朝上就把宁老板这事提一提,再没有什么比切身体会更能有说服力,当初宁老板在素缨楼把我的那场拍卖会办得有声有色甚得我意,再加上林公子在宁老板的别苑里举办的那场私人收藏展,还有今日这学院的毕业礼,场场都这么让人满意周全,又场场都是重头戏,我想,再加上由我口中说出来,定然不会让宁老板失望。”
这话说完,他扣着宁馥肩头的手紧了一紧,这一动作迫使着宁馥心下叫苦不迭,面上却只能强撑着笑转了过身来。
天知道她从韩尘搭上她肩头开始,所有的动作皆不是出于本心,就连走路所迈的步子,也完全不由自己掌控,全凭韩尘这一只手将她如同扯线木偶一般操作。
就连她此时扯出的笑容,极其讨好,也完全不由她自己。
院正和林清之惊怒交加。
孔无喧怒拍桌面起身,再也看不下去。
“既然各位所言之事已非我这等卑微身份能听,在下这便就告辞,各位自便。”
宁馥甚至于都不知道孔无喧这是怎么了。
难道方才在她和韩尘进门之前孔无喧和林清之闹了个不痛快?
林清之之前可是明示过对孔无喧的不待见的。
她下意识就想向林清之看去,可身体却完全不由自己,根本就转不过去。
韩尘很是满意她这般阿谀讨好的表情,道:“我就说了,宁老板不仅会办事,攀附的本色也是绝不输任何人,进门之前我就说过给你这个机会,就一定作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