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正想让开给他们个方便,韩尘便皱眉肃声道:“有什么就直说,没人需要回避。”
那太监立即应是,恭敬道:“皇上送给贵妃娘娘的香扇不见了,瑾王回到席上后便提出要娶宁二姑娘为侧妃的话,本来贵妃娘娘还没太把扇子的事放在心上,一听要娶的是宁二姑娘立即就发火了,说她的扇子被宁三姑娘拿了一会就连人带扇子都不见了,手脚不干净还这么没规矩想去哪就去哪,说宁三姑娘的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坚决不同意……”
宁馥还未怎的,韩尘的脸色就是嗤了一声,目光如钩一般锐利的射向前方早已瞧不见人影的空落之处。
站在一旁的太监也看见了韩尘那刺目而又诡谲的笑容,目光竟突露恍然之色。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让你和你的人把衣服都换了吗?”
宁馥自然是明白并且在听完这一句话之后已经可以在心里确定了。
她惊诧的望着韩尘,倒不是惊诧听到的这些事情,她惊诧的是韩尘竟然会这么帮她。
须臾,韩尘又道:“宁芸、陈佩青……这一对母女,真是不想用不知天高地厚这句话来形容她们,可是一时又想不到更贴切的,真是……怎么说呢,这对母女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在皇宫大内也敢乱动手脚这么不规矩,真是有点嫌命长了。”
而此时的陈佩青,正在陈贵妃面前长跪着,原本看似待罪惊怕,实则胸有成竹,却是朗朗白日之下忽然浑身一抖,一股寒气莫名地卷过了她的背脊。
她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向身后看一看,这一侧目,却是瞧见站在旁边垂着目的祁蘅——正压抑着胸腹之中的怒火,如看仇敌一般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咯噔。
祁蘅这目光……怎么会这样?
被人撞见宁馥被他轻薄,宁馥而不得不做为宁芸的陪嫁而进入瑾王府,祁蘅不是应该高兴的很吗?
哪里不对了?
可是不应该啊,祁蘅明明是按计划回来的,当时也是承诺过的,只要计划成功了,祁蘅回到席上立即就会向陈贵妃提出要娶宁芸为侧妃的事情,关于宁馥,就一口咬定是宁馥把他骗出去并且勾引他,无论怎样,他都会承担起一个男人应当承担的,让宁馥随同宁芸一起进入瑾王府。
祁蘅回来后,确实是直接向陈贵妃提出要娶宁芸为侧妃……
陈佩青反复回忆着所有安排好的流程,无论是哪个环节都没有出过差错,难道……
难道因为她们母女诬陷宁馥而让她在陈贵妃面前落个失职又不恭敬的印象,他在生气?
思及此,陈佩青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若是因为这样,那也怨不得谁了。
祁蘅也只说过想要宁馥手里的东西而已,顶多还有宁馥捞钱的本事,但他可没说过还想要宁馥将来的前程所为他带来的好处。
那么,她们母女在这里把私怨和宁馥了结一下,也算不得过分。
更算不上违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