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一笑,四下里一望,道:“贵妃娘娘千金贵体,今日来赴宴的女眷甚多,这一眼望去,也看不出有谁已经离席了吧?”
韩尘一听这话立即在席上扫了一圈,随即目光在一处缩了缩,微不可察的翘了嘴角。
祁蘅回过身来:“一个香扇,谁敢如此大胆?”
林清之道:“这恐怕不能说大胆或者不大胆,便就是现在那人还未出得皇宫,就算立即被拦下来,她也有诸多借口来澄清她与此事断无半点关系,但是至于她是不是知道那把香扇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她说不知,谁也不能奈她如何,只是,事情这般的凑巧,刚好香扇到了她的手里,她又刚刚好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出宫,这么多凑巧之事,就算不能奈她如何,是不是也值得大家深思一二?”
陈贵妃面色沉了下来:“是谁?”
林清之深躬了下去:“贵妃娘娘下令追回那人便知。”
陈贵妃当即一个眼色递了过去,太监内侍立即会意,小跑着便出去下令,众人在席上,哪里还有半分赴宴的好心情,个个不敢出声,静候结果。
陈佩青的身子晃了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宁芸始终伏地,宛如一个木偶。
静下来之后,祁蘅的目光就越来越冷。
他就这么着僵站在那里,看着伏在地上的宁芸。
他越来越不耐烦。
和宁芸的事情被人撞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完全不对劲了,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韩尘和宁馥双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完全明朗了。
韩尘和宁馥是怎么破解的,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完全扭转,不可能再像原定计划那样发展下去。
他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思考问题也是直击结果,如果事情已经完全不在自己控制的范围,那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让自己尽快的脱离对方的掌握。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打心底里对宁芸已经厌恶至极,可就算他再是厌恶,被人撞见他与宁芸拥在一起也是铁证,他若是现在赖账,他的声名就毁个干净了。
懂得止损,这是他的本能。
就像是被野兽咬到了手臂,是不能挣扎着反抗的,应当把手臂砍掉,再是疼痛也得当断则断,否则,丢掉的就不止是手臂。
他厌恶,是因为他厌恶宁芸这种女人争斗的伎俩。
她若是想把宁馥的地位拉低,总也不至于要在今天!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这个本事把宁馥一拉到底,现在引火自焚到这种地步,他也连带着受累!
就算陈贵妃不再明挑此事,所有人也都认定是宁芸诬陷宁馥了,而他还就得必须把宁芸娶进门做侧妃,还未进门,他就已经因为这个女子而蒙上污点。
而且,宁馥也是不可能一同进入他的门了。
宁芸这个女人,愚蠢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