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云太后那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这钦天监,说道:“起来说话,哀家这里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知道就仔细回答,若是不知道,也按照你理解的说来听听,梦寐之事不可尽信,但是也应该有所割舍的去相信。”
“是了,娘娘请问就是。”徐福一边说,一边看着太后娘娘,并且立即就站起了身。这时候仔细的看着太后娘娘,云太后虽然是老了,不过宝刀未老,就连面容都没有多大的变化。那高挺的鼻梁依旧是坚毅的耸立在脸上,如同是山峰一样。
鼻梁下是噙着一抹骄傲微笑的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徐福微怔,立即开始解说起来,“娘娘看到了黑白无常,不过是让人背叛以后做出来的一个梦而已,说明娘娘对于这个人是深恶痛疾的,然而以前对于这个人是相信的。”
“这人后来成为了娘娘的小人,从心腹成为了心腹大患,不知道老奴说的对不对,娘娘要是想要知道的更多,不妨将娘娘您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或者老奴可以帮助娘娘参详一二,也未可知!”
“这倒也不必,哀家问你,国母凤身,贵不可言这八个字你可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让刚刚还平静的钦天监徐福脚下一软,立即就下跪了,“娘娘,除此之外,其余的都是可以告诉娘娘的。”
“你不怕杀头?”云太后立即就想要杀人一样,面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钦天监而已,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开始公然的挑衅自己,不给自己一个答案还卖弄起来。
“怕,所以老奴想要多孝敬娘娘几年,关于这个讯息,这……”钦天监是害怕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要回答的不好立即就身首异处了,所谓钦天监不过是察言观色比较厉害而已,要说到其余的都是瞎编乱造。
“也就是说,确有其事了!”这样问一句,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钦天监,这个钦天监将身体几乎是佝偻在了那里,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才慢慢的举眸,看着太后娘娘。说道:“娘娘,这国母凤身,老奴这里也有八个字儿,不知道娘娘要不要听。”
徐福的脑袋很快很快,立即就开始准备回答,他给出来的答案一定是滴水不漏的,太后看着徐福,徐福那豆眼也是看着太后,“这八个字,就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怎么破?怎么解?”云太后好像并不明白,看着徐福,徐福并没有畏惧的意思,只是表示出来一种对于强权的屈从与召唤,慢慢的举眸,看着太后娘娘,“这成也太后败也太后,娘娘现如今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这句话又一次如同炮弹一样击中了云太后,她良久的沉思过后,说道:“哀家明白了,下去领赏去吧。”云太后挥了挥手,有了这人的解说以后,好像一切都豁然开朗了,太后娘娘微微的狞笑,徐福出门去了。
这事情本就是成也萧何败萧何,要是太后娘娘可以打压自然是做不得皇后的,要是太后娘娘不可以打压,这皇后一定是做的了的,他不过是顺应了一般人的心思而已。
云太后高兴了不少,目送徐福出去了,旁边的禾露姑姑也是笑了笑,说道:“娘娘,回去吧,这人也是很会讨一个彩头了,说的娘娘与他都是皆大欢喜。”
“不,”云太后的眼神闪着犀利的光芒看着禾露,说道:“徐福的爹爹可不是阉竖,他爹爹以前的时候叫做徐星,有个故事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当初高祖皇帝做过一个梦,梦到袖子很宽敞,那时候问过了徐星,徐星给出来的说辞与别人都大相径庭。”
“这,敢问娘娘,他说了什么?”
“徐星告诉圣祖皇帝,只要到了帝京,垂手就可以得天下,而其余人说出来的则是让人哭笑不得,有人说圣祖皇帝就连手都伸不出来如何可以得到天下呢?唯独这个人说对了,所以哀家愿意相信一次徐福。”
禾露嬷嬷几乎不敢相信,目前的云太后竟然连梦寐之事都是开始相信了,但是也不敢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儿,很快的,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立即将手中的一张纸递了过来,什么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娘娘让奴婢去做的事情,奴婢查出来了,很快就会让她过来的,目前这个女子成了惊弓之鸟,一说到朝廷与皇族开始惊惧起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装疯卖傻!”一边说一边将画像拿给了太后。
云太后看着这一张画像,说道:“是亲眼所见之人画出来,亦或者是道听途说之人画出来的,这般的神乎其技,荒唐!”这张纸上的女子花容月貌,让人一看觉得很是美丽,但是面容隐约有一种莫名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