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皱眉抱怨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我还是这么古怪？难道你不该说，我还是这么潇洒吗？”

“潇洒？”沈言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潇洒，你是真傻。”

“好，我是真傻。”姜淮点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本来还以为你现在病得不像样子，没想到看上去其实也还好，真是枉费我那么着急地赶过来了，因为根本没必要啊。”

“师兄，怎么没必要了？你看看我哥，现在他都病成什么样子了？”顾谦无奈地说道，“你说说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架斗嘴？”

“吵架斗嘴？这是我愿意的吗？”姜淮挑眉，“这明明都是你大哥惹我的。你看我从一进来，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这不都是他自己说的？”

顾谦也听不下去了。

“师兄，就你这还算什么都没说？那难不成是我耳背？我怎么觉得自从你一出现，你就不停地在那唠叨？”

“你瞧瞧，顾卿啊，你这弟弟本来既乖巧又懂事的，结果现在跟在你身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悲。”姜淮感叹道，“果然真是世风日下，想想就觉得世道之险恶、人心之叵测，这是悲切得很。”

“师兄，你还是先帮我哥哥看看身子吧。”顾谦的脑袋都被姜淮唠叨大了，“虽然知道师兄你不是专心于医术的，但是你之前也练过这个功夫，和我哥哥一样，应该有经验吧？”

“啧，你会不会说话？”姜淮嫌弃地撇嘴，“什么叫做你知道我不是专心于医术的？是，我承认我的医术没有宓云好，但是你也不至于说出来吧？这在损我吗？嗤，说的就好像你的医术也不错似的。啊，对了，我记得你们两个是一点医术都没有，竟然还好意思说我？我要是你们，这话我都没脸说出来。”

“姜淮，你说够了没有？”

本来沈言的身子还不大舒服，结果自从姜淮一来，被姜淮气得，他都来了精神。

所以他是不是害的感激姜淮？要不是他在这惹他生气，他兴许也没那么快就恢复精神。

“好好好，我说够了。”姜淮转头看向顾谦，挑眉说道，“你也放心，你的小师妹也已经到了，只不过她贪玩，所以迟了些。我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小师妹，所以提前和你说一声。”

顾谦脸红了红：“嗯。”

“哎哟喂，脸红了。”姜淮走到顾谦身边，观察了一下顾谦的脸色变化，“果然是年轻人，这情绪变化得就是快，不过就是说了一个你喜欢的姑娘，结果你的脸竟然就红成这样，简直新鲜。”

“姜淮，你别在那欺负我弟弟。”沈言皱眉，“从小你就欺负他。什么年轻人，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吗？你还是老头子不成？”

“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姜淮走到沈言身边，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其实也不是很严重，这算是正常。不过别看他现在这样，以后还有好多苦要吃呢，可没这么简单。”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姜淮瞪了顾谦一眼，“你又没练过做这个功夫，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告诉你，这武功是天下奇功，只有根骨极佳之人，而且有十足的忍耐力才能承受。毕竟在这过程中要经历很多非人的遭遇，凄惨无比。就好像他现在这样，容貌尽毁，有很多人都会因为其中的苦痛无法承受而放弃。”

“那你当初怎么会练这种功？”

姜淮扬了扬下巴：“和他一样，被师父坑的。咱们那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说什么无意、不小心，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只不过他知道如果他直接和我们说，我们一定会拒绝，索性他就用这种方式。”

“唉，好在没选到我。”顾谦在一旁松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也很担心大哥，不过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也忍不住要庆幸，否则如果换成我……”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姜淮悠悠地说道，“你以为他这一次没找到你，以后就不会找到你了吗？”

“你不是说这功夫只有根骨极佳的人才能练？我自觉我的根骨没那么好，所以就能逃过这一劫。”

“算了吧，你是不相信咱们师父的眼睛么？他老人家收的徒弟怎会资质平平？咱们的师父是性格古怪，可不是心地善良。你以为他是心地好，所以才收你为徒啊？他那是看你根骨极佳。”

“不会吧？”

听了姜淮这么说，虽然他觉得有道理，但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不相信的话，到时候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谦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有了这样的先例，到时候我多注意些不就好了吗？这功夫到底也得我自己肯练才行，我要是不练，他还能逼着我不成？”

“呵呵，那还真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