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一瞬间,她手里的了棍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竟摔成了两段,那清脆的声音竟没有让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
身子不由一晃,她险些摔在地上,但是,她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床榻上那个紧闭着双眸的人。
愈合的伤口缓慢的被撕开,记忆的长河渐渐疏通,那张脸,不是记忆力,也不是在梦里,不是在画里,而就在眼前。
慕容池……为什么会是他!
修长的剑眉下,双眸紧闭,那细长的睫羽在红烛的暖光下,投下两道长长的阴影,高挺的鼻翼下,那紧闭的薄唇亲亲上扬,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幅度。尽管他双眸紧闭,但是微皱眉宇间却有些淡淡的忧愁,带着这点隐忍的伤痛。
心,剧烈的抽痛,痛的难以呼吸,渗入骨髓,让她几乎不能站立,身子也轻轻的晃动起来,只要稍稍有一点风,也定能将她吹到。
这是在做梦吗?眼前这个人,她恨了这么久,躲了这么久,以为永远不会相见了,却又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相遇。
这是什么?是缘分还是孽缘?还是她的劫难,在所难逃。
不!这是不是又是惩罚,天,我真的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人,我已经忘记了。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梦境,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境。
冰凉的指尖,在凝结的空气中微微颤抖,她慢慢的靠近他,试图触摸他,如果是梦,那她摸到的就是空气。
一厘米,五毫米,零距离,她一闭眼,把手放了上去,却是真实的触感,他皮肤上的温暖瞬间穿过她冰凉的指尖,直达她的心里,随即又迷漫全身,仿佛触了电一般,让她身子狠狠的抽动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置身于云雾里。
慌忙的缩回手,她竭力的控制住内心的恐慌,紧紧的咬着手指,试图平衡摇摇欲坠的身子。那种恐慌越发的严重,在胸口迅速郁结,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冲胸腔爆发出来,却受到了一层又一层的阻力,最终化成了她的呜咽和汹涌的泪水,在她的眼眸中和喉咙里爆发。
但是,她仍不愿意流泪,也不愿意哭泣,只得死死的咬着手指,让指尖流出的腥味的鲜血把她的哭泣声和泪水逼回去,可那郁结太过严重,心口的伤也完全裂开了……
为什么还要我碰到他,为什么啊!她呐喊,心里是不甘。
“大哥,咋啦,咋里面还没有动静啊。”老三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老二好像很激动,光看没有行动啊。”
“大哥你帮帮忙啊。”
经老三一提醒,老大捡起一个石子,用力一弹,打在了宋希濂膝盖后,顿时,她整个人就直直的朝慕容池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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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黑风寨的二当家,大家都叫我宋二。今天本是我成亲的日子,但是给演了一场闹剧,还连累了公子你,让你受了委屈,宋二在此向你道歉了。”
“那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女子进了这个房间?”
“女子?公子您可能是看花眼了,咋们黑风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呢。而且刚才兄弟们都守在了门口,没瞧见有人进来。”紧紧的咬着牙关,宋希濂努力的平复微微发抖的身子,好不容才把慕容池扶出了房间,却不料院子里面一片雪亮。
宋希濂险些气得背过气,本来就要趁院子漆黑,然后宋慕容池上马车,可是,那个包大胆竟然带了一帮兄弟打着火站在院子里,一脸赔笑的说道,“公子,今天多有得罪,得罪,我给你照路,您小心点。”
包大胆,我掐死你!宋希濂咬牙瞪了包大胆一眼,又慌忙低下头,扶着慕容池飞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