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微微一惊,步子不由的慢了下来,缓缓的朝熙和殿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莫名的慌乱一番,她不知道里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是内心的恐惧又却有促使她前进。
夕阳中的熙和殿,沉寂在暖色的光影中,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若干宫人颔首站在殿外,个个神情诡异,不时的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看见宋希濂过来,个个眼神更是怪异,恐惧中又带着点笑意,那种像是看好戏的笑意。
再走近一步,宋希濂脸上不由的泛起的了一抹疑惑笑意。这熙和殿里的人到底是谁,就连苏秦,韦思思都给招惹来了,这似乎还不重要,因为她还看到了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个个满脸红光的站在殿外,不时的探出脑袋看向里面,他们堆满笑意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放心和宽慰。
当看到宋希濂走了过来时候,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惊叹,诧异,探究,嫉妒以及仇恨和鄙夷一齐投向了她。既是是一瞬间,她几乎感觉到千万锋利的刀锋掠过自己的脸颊,刀刀切肤,寒凉入骨。随即叹息声和隐约的妖孽声从耳边响起。她牟利的一扭头,冰凉的目光将众大臣和个嫔妃扫视了一眼,那议论声顿时销声匿迹,四周顿时静如死寂。
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宋希濂微微一仰头,就往里面走,因为她知道,这里没有人敢拦她!
“站住!”身后到底还是响起一个冷厉的声音。
宋希濂静静的回过头,脸上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看着由人搀扶而来的太后,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宋希濂微微惊了一下,这个昨日还趾高气昂,盛气凌然的中年女子,仅仅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十岁,昔日芳华早已不在,落下的一脸沧桑和倦意,不过,太后的架子到仍然是挂在脸上的。
宋希濂微微一倾身,行了一个礼。她只是不想让慕容池太过为难。
不过,这屋子里的人倒是越来越让她好奇了,连太后都给引来了。
“这也是你可进得的?”太后声音颤抖的呵斥道,目光仍是带毒,每一眼就想把宋希濂给刺死。
宋希濂倪了她一眼,没有作声,转身便朝内殿走去,身后响起了太后暴怒的咆哮,“将他给哀家难住!”
“谁敢!”慕容池从内殿走出了,大声的呵斥道。
那些禁军慌忙的收回手里的兵器,低头退了回去。
“额……”慕容池!宋希濂慌忙的迎上去,目光落在慕容池憔悴不已的脸上,心里顿时抽了一下。
慕容池,你怎么了?为何这么憔悴。
“宋希濂?”他的声音微微的发颤,张了张嘴,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疑惑和惆怅。没有顾及旁人,他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轻轻扬起的嘴角却是那么的苦涩,“你是不是宋希濂?”
心陡然一滞,宋希濂凝视着慕容池,在他苍白俊逸的眉宇间,她看到了一种无助,和不安,以及恐慌。
当他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宋希濂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他的疑惑。他昨日的坚定,似乎已经被某种东西击垮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如此坚定自己就是宋希濂的男人,突然之间却疑惑,犹豫起来。
拂手推开慕容池冰冷的手掌,宋希濂绕过他,直径朝内殿走去。
装潢精致的殿内,站满了宫女和太医,其中一个人还是南宫令,此刻的他面色仍旧不好看,在看到宋希濂进来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一闪,眉间痛苦的抽动了一下,神情和慕容池一样焦躁不安,即疑惑又恐慌。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则都是雨濂阁的宫女,还有……寒月。
“宋希濂……”身后传来慕容池的声音,只是,此刻,在她耳里,听起来不是呼唤,而是试探。
“都出去吧,师兄,寒月,你们留下。”慕容池淡淡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