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未听王妃解释了?”此时下人将酒和吃食端了上来,宁公子便住了嘴,亲自为呼尔赫倒了一杯酒,继续道:“这种事,您也该听听王妃是如何说的才好。”
呼尔赫将一杯酒饮尽,心里微叹,他何尝不想听瑶儿是如何回答,但他又怕听到她说一些伤他心的话,她若与他顶撞,说自己就是不要生他的孩子,那他真的会忍不住对她动手吧。
“在下虽理解燕王您的怒火,但也不得不替王妃说一句,您应该给她多一些时间来接纳您。”宁公子笑笑。
经宁公子一说,呼尔赫的火气便呼啦啦散去大半,这也是他愿意与他交谈的原因。又想到傍晚时瑶儿扑在自己怀里落泪的情形,她的心里该是有许多苦楚吧,只是她性子一贯淡漠,便让自己疏忽了她的心,只以为她对何事都是淡然处之的。
如此说来,不是自己的错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呼尔赫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回到腾冲院,与瑶儿好生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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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回到腾冲院,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夜深人静,夏沐瑶却仍站在廊下寂寂独立,见呼尔赫回来,心里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呼尔赫慢慢踱到夏沐瑶的身边,冷声道:“秋夜寒凉,不在屋里呆着,出来作何?”
“你盛怒而去,我如何安然待得住。”夏沐瑶轻声回道。
听夏沐瑶竟说出如此贴心的话,呼尔赫便全然忘了怒气了,他平静了下来,也终于可以和夏沐瑶好生谈一谈了。
“瑶儿,你为何要服用避子药?若你暂不愿生子,可告知与我,我定不会逼迫与你。”呼尔赫沉声说着,语气里仍是泛着挥之不去的心痛之意。
“你都未容我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不是要冤死我了吗?”夏沐瑶抬头看着呼尔赫,小脸竟是一片清白之色。
“冤枉?”呼尔赫凝眸看着夏沐瑶,“那你说说你冤在哪里?”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避子药。”夏沐瑶淡淡答道。
“哦?”呼尔赫的嘴角涌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今日午后,我散步时路过娇夫人的院子,她见到我便殷勤地招呼我进去坐坐,我便去了,与她闲聊了一会儿,临走她便送我这个小瓶子,说里面的药粉可以有助于闺房之乐,我只当她伺候你这么久,定是不会骗我的,便拿了回来,又怎知这是一瓶避子药呢?”夏沐瑶面色平静,字字句句说的发自肺腑。
呼尔赫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所以,是小娇故意来害你了?”
“我有这么说过吗?”夏沐瑶歪着头看着呼尔赫,“或许她只是拿错了瓶子。”
呼尔赫盯着夏沐瑶,不言。夏沐瑶也看着呼尔赫,不语。
“瑶儿,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过了会儿,呼尔赫意味深长道。
“你可以唤娇夫人与我对质。”夏沐瑶半点不退却,毫不理亏的样子。
“不必了,夜太深了,明日再说吧。”呼尔赫笑笑,握住瑶儿的小手,“回屋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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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瑶破天荒地帮呼尔赫褪去外衫,当见到呼尔赫露出的精壮的上身,夏沐瑶的小脸微微露出一个羞涩的神态,看的呼尔赫失了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一见到她便忍不住想要携着她上天入地般地疼她。
但呼尔赫靠近夏沐瑶时,却被夏沐瑶嫌弃地躲了一下,“我听说今晚你沐浴之时,娇夫人去伺候过你,怎的你竟不累么?”
呼尔赫听了这话,愈发觉得夏沐瑶耐人寻味了,她从前淡漠的从不曾过问过他的事,今日她乖巧的很,也对他过分关心了。这转变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