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样问着,允灵却是知道呼濯的毛病的,他素来喜爱新鲜的美女,这三年来她随他走了许多地方,呼濯虽然对她极好,却也从未改过风流的毛病,这一路,若有他看的上的女子,他也会快活快活。
对此,允灵习以为常,并不介怀。但此刻,他面对的可是呼尔赫的女人,
呼濯醒过神来,笑了笑,“弟妹如花之貌,看得本王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了。”
夏沐瑶淡淡看了一眼呼濯,暗想,这人虽然一副风流样,却也坦荡不掩饰。
“王爷说笑了,”夏沐瑶扭头看了看管家,“快带王爷去歇着吧。”
言毕,也不再等呼濯与允灵先离开,夏沐瑶便转身离开了。
边走边想,呼家这些宗亲,真是五花八门,性格各异,爽朗如北胡王,霸气如呼尔赫,沉稳如呼元筑,风流如呼濯,还有那些奸猾的,猥琐的,庸碌的……简直是叫人大开眼界。
“这位五王爷生的真是倜傥,不愧是燕王的兄弟,都很有男人味呢。”燕玲一边走着一边偷偷回头看了看,而后自顾自地碎碎念,“他身边的女人也很漂亮呢,不过,没有王妃您漂亮,王妃您不但漂亮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雍容贵气,五王爷身边的女人呢就是小家碧玉的类型,好看呢是好看……”
听着燕玲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夏沐瑶叹口气看了她一眼,燕玲忙住了嘴,对着夏沐瑶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不许在旁人面前如此没规矩,五王爷到底是主子,岂容你一个下人任意评说。”夏沐瑶淡淡扫了燕玲一眼。
燕玲忙低头,怯怯应了句“是”。
允灵在后面,看着夏沐瑶渐行渐远的身影,扭头看看呼濯,目光仍是恋恋不舍地望着夏沐瑶,不由掩嘴笑了,“王爷,您的魂儿都没了呢。”
“美人儿谁不爱呢。”呼濯收回目光,笑笑。
“那您可悠着点,这天下美人儿多的是,惟有她您动不得,仔细燕王跟您动刀子。”允灵娇声说笑道。
“燕王从前的侍妾我又不是没得过,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借来穿穿也无妨。”说着,呼濯哈哈笑了起来。
听了这话,允灵便不再言语了,说到底,她也不大了解这些皇家里的事,反正挺呼濯说他当年还曾跟北胡王讨要过一个妃子,那北胡王竟也给了,兄弟情谊还真是深厚呢。
管家弯身在前面带路,对身后两个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心里不由有些担忧,若这五王爷对藩王妃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念,那恐怕会触怒藩王的吧。
早些年,呼尔赫的侍妾若是呼濯看上哪个,夜里遣去伺候的事是有的,但那些侍妾对呼尔赫来说也只是闲来打发乐子的,他从未将她们放在心上,如今这藩王妃可是不同,管家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宝贝一个人。
待将呼濯与允灵带到为他们准备好的院子,管家弯身问道:“五王爷,这个寝院您可还满意?”
“满意,”呼濯四处打量了一番,自新的藩王府建成,他还从来来过,“呼尔赫做事一向处处求精,无可挑剔。”
“眼下藩王妃身怀有孕,藩王宝贝得紧,嘱咐王妃要多休息,故而不能多陪伴五王爷,五王爷您一切请自便,有任何需要,让下人吩咐老奴便可。”最后,管家弯身笑道。
管家的话,意思很婉转,是告诉呼濯,这个千娇百媚的藩王妃可是藩王心尖儿上的人,您啊,还是别动别的念头了。
听到夏沐瑶有了身孕,呼濯愣了愣,而后笑道:“呼尔赫好福气,娶了美娇娘,又要做阿爸了,本王好生羡慕啊。”
管家也笑了笑,而后弯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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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赫在军营,正得了北胡王派人送来的密函,那是从大康传来的国书,赵长勾忽然驾崩,赵元平即位。
呼尔赫看过国书,收好,却也并无特别感触,对他来说,赵长勾当皇帝也好,赵元平做皇帝也罢,都无何不同,赵元平甚至还不如赵长勾,赵长勾起码曾经英雄过,而赵元平不过是一只纸糊的老虎,毫无威力可言。
“赵元廷出了这一趟使,回去,连皇帝都换人了。”呼尔赫摇了摇头。
“大康的皇帝若是赵元廷来做,国运不知比现在要昌隆多少。”哈广随口接到。
呼尔赫抿紧了嘴角,未言语,皱眉想了想,“按时间推算,如今赵元廷也该回到皇城了,”说到这里,他沉默了起来,许久又道:“大康这皇位究竟落入谁手还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