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从暗处又杀出十多个黑衣人,都是身手利落的高手,举剑便与复国会的人打了起来。
夏沐瑶趁机从马车上下来,准备逃跑。
却没跑过几步,便被背后不知飞来的何物击中后颈,疼痛从后颈弥漫开来,她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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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醒来,已经是白天了。夏沐瑶发现自己被堵着嘴,手脚被绑着,坐在一辆马车里,颠簸前行。
夏沐瑶用头在马车里撞了几下,马车便立即停了下来,有人掀开车帘,冷冷瞪了她一眼,“您最好安分点,不然还得将您打晕才能上路。”
夏沐瑶听了这话,果真安静了下来,那人她并不认识,看样子也不像是复国会的人,复国会的人呢不会对她如此冒犯。
比起被捆绑着,起码自己的眼睛与耳朵都是清醒着,万一真的被打晕,又不知会发生何事呢?
见夏沐瑶安静下来,那人将车帘重新放下,马车便又重新上路了。
北胡。腾冲院。
呼濯派出去的几路人陆续回报,并未寻到夏沐瑶的踪迹。
呼濯听了这些回报,眉头锁的更紧了,好端端的,夏沐瑶竟从府里消失,他该如何跟呼尔赫交代?
若此时将夏沐瑶失踪的消息派人禀报呼尔赫,又会不会令他从战事上分心?
呼濯简直一筹莫展。
老王妃和木琦待用过早膳,便去腾冲院看夏沐瑶和小世子,却惊闻夏沐瑶失踪的消息,老王妃只觉得天旋地转,又不敢相信,这藩王府又是戒备森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木琦也惊讶不已,抚着自己的心口,痛心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王妃转身便去寻找呼濯。木琦见了,也忙跟了上去。
呼濯见老王妃匆匆而来,便知所为何事,忙迎了上去,跟老王妃问了安,不待老王妃开口问,便道:“我已派了几路人去寻查踪迹,目前还无消息,我也不得而知藩王妃为何会忽然失踪。”
“为何会发生这种事……”老王妃失神地叹了句,而后又问:“你将此事通传给赫儿了吗?”
呼濯摇了摇头。
老王妃这才松了口气,“此时赫儿在战场,每日都是生死之事,切不可因此事令他分心而令他身处险境。”
呼濯点了点头,“侄儿也是如此想的。”
“再多派些人手,趁此刻还来得及,抓紧寻找藩王妃的下落,这种事,日子越久就越难寻了。”老王妃言毕,不由长叹一声。
“侄儿知道了。”呼濯立刻回道。
呼濯言毕,便离开了藩王府,去了燕城府衙处,命府衙派兵沿着燕城出城的四个方向追查,务必追查出夏沐瑶的下落。
听说藩王妃失踪,府衙岂敢耽搁,立刻派出兵卫出城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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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了夏沐瑶的那伙人一直未曾停歇,一路从白日行到日落,又走了半夜,这才停下,他们帮夏沐瑶松了绑,而后让她吃了点食物,喝了点水,然后又将她绑好,重新上路了。
夏沐瑶在车上颠簸的只觉得身子快散了架,她不知方向,不知自己在何处,只觉得这一路已经离燕城很远很远了。
后半夜,心力交瘁又疲惫不堪的夏沐瑶终是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这一路便如此没日没夜地赶着,偶尔在他们给夏沐瑶食物的时候,她问他们是谁,却没有回答她,这伙儿人不看她,也彼此不言,一路沉默着。
夏沐瑶在心里念着小世子,念着呼尔赫,心里愁苦不已。却也没法逃脱,她也不知来日会有何种际遇在等着她,只好听天由命,见机行事。
这样一路日夜兼程,夏沐瑶也忘记过去了多少时日,只记得自己路过一个镇子又一个镇子,队伍却一直未曾停下。
而在北胡,呼濯也一日比一日焦灼,夏沐瑶失踪将近十日了,他对寻回她已经不抱希望,现在的问题只是该不该告诉呼尔赫。
他之前没告诉,是因为他觉得若出动官兵,定能寻出夏沐瑶下落,一个大活人,又如何会凭空消失,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但是没有,那日在藩王府墙外发现的几处血迹,也丝毫未能帮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