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临盆那里来过,这两日,每日里都要宫人前去禀报娘娘的情况,皇上对娘娘您可是关心着哪。”宫女忙道。
临盆那日来过,也就是说,自己昏迷的这两日,赵元廷未曾来过?
张雅娴心里一冷,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心底却是没有半分的喜悦,好一会儿才道:“将小公主抱来本宫瞧瞧。”
宫女忙应了,退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奶娘将襁褓中的小公主抱了过来,放在张雅娴的身边。
张雅娴扭头看了看,新生的孩子,看不出好看来,再加上是个公主,张雅娴并不看重,便挥挥手对奶娘道:“抱走吧。”
奶娘听了,忙起身将公主抱走。
张雅娴便一个人发着呆,思索着往后的日子该如何。
***
两个月的顾儿眉眼已经展开了,再加上奶娘喂养的好,壮壮实实的甚是可爱,睁开眼睛时,眼角眉梢的模样越发像夏沐瑶了。
赵元廷忙完政务之余,最大的乐事便是去思瑶宫里看望顾儿,他可以伏在婴儿床边,伸手握住顾儿小小的小手,一看便是半个时辰。
他透过顾儿的脸,想着夏沐瑶的模样。既是心痛,又是想念。
得知张雅娴醒来的那晚,赵元廷去看了她一眼。
“臣妾未能为皇上生一个皇子,内心有愧。”张雅娴一见到赵元廷,便泪眼朦胧道。
“诶,皇后莫要多虑,公主朕也很喜欢。”赵元廷安慰道。
他说的是实话,张雅娴生个皇子还是公主,他压根没有在意过。
如今,他有了赵继,便觉得万事足矣。
“但是臣妾仍是不能释怀。”张雅娴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你产后不久,哭泣对身子不好。”赵元廷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丝毫未动。
张雅娴只得自己擦了擦眼泪,又道:“继儿的母妃是?”
听张雅娴提到赵继,赵元廷眉心微皱,“他的母妃留在外面的庵院里,为国为朕为继儿祈福。”
赵元廷撒了一个留有余地的慌,他仍是对夏沐瑶抱有希望,盼望着有朝一日,她会看着赵继的面儿上,回到他的身边。
张雅娴面色明显失落了起来,讪讪笑着:“臣妾以为继儿母妃已不在,还想着做继儿的母后,让他长在臣妾宫里,让他享受母爱。”
“不必,继儿由朕亲自抚养,你好生照看赵意和公主即可,”赵元廷沉声道:“关于公主的名字,朕得闲时再取,到时让宫人拿来你瞧瞧,挑一个。”
“是,臣妾谢过皇上。”张雅娴僵硬地笑道,心里已是扭痛的不能呼吸,赵元廷对公主的敷衍态度简直是毫不掩饰,起个名字,竟还要得闲的时候。
“好生歇着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赵元廷也不管张雅娴面色如何,扔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张雅娴躺在床上,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到发白竟都未察觉到痛。
那个继儿,是绝不能让他活着了。
***
北胡。藩王府。
这段日子,夏沐瑶面色一直粉嫩的桃花色,因为呼尔赫夜夜宠幸于她。
呼尔赫壮硕,气力又大,夏沐瑶这朵娇嫩的花,让他滋养的越发娇艳了。
呼尔赫又顾忌着夏沐瑶的身子,不想让她频繁有孕,便每次宠幸之后,都会让她喝性温和的避子药。
饶是如此,呼尔赫也还是再三跟郎中确认,每日里喝这种避子药,对身体会否有影响。
虽然郎中一而再地保证,不会对夏沐瑶的身体造成伤害,呼尔赫却仍是不放心,干脆问郎中,有没有男人喝的避子药?
郎中听了简直稀奇,忙摇了摇头。
而后,呼尔赫因为疼爱自己的王妃,竟要寻男人的避子药这件事便在燕城里不胫而走,燕王对燕王妃的疼爱再度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