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呼尔赫并不想让夏沐瑶离开他,他放心不下,他怕赵元廷趁他不在,派高手将夏沐瑶掳走这种事再发生一遍。
“为何要走?剩我一个人,你不心疼吗?”呼尔赫只能用这一招来让夏沐瑶心软。
“我在这里会令你分心的,再说我离开还儿太久了,想回去看看他,也好让继儿回去熟悉一下环境。”夏沐瑶看着呼尔赫,如此道。
而她的心里又何尝舍得离开呼尔赫,出征的日子艰苦危险,她多想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他慰藉。
“府里堂兄自然会照应,瑶儿,留下来陪我。”呼尔赫仍是坚持道。
夏沐瑶没有言语,垂下眼睛,面色疲惫不已。
呼尔赫上前拥住她,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想要给她一个吻。
夏沐瑶却将头一扭,躲开呼尔赫。
这几日都是如此,夏沐瑶躲避呼尔赫的吻,以及夜里他发来的求欢信号,她觉得自己不够清白,配不上呼尔赫了。
继儿有可能是她和赵元廷的孩子这件事,令她整个人都快要承受不住。
呼尔赫看着夏沐瑶,她一向心思深,此番又是听了继儿的话,会多想原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她总是一个人愣神,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打消这些猜测,又怕自己会说多了错漏,更令她加深了猜测。
他怀抱着瑶儿,从未觉得他们之间有如此的陌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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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大康的军队终是到达了与北胡的交战处。
两军对垒,第一日便杀了个昏天黑地。
大康士兵虽然整体素质差强人意,但聚义庄手底下能人多,故而上了战场后,也很是抵挡了一阵。
第一战,双方皆有损伤,北胡并未占到便宜,大康自然也不能将北胡怎么样。
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就这样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又是七日过去,大康军队撤回城内,北胡连攻了三日城,都以失败告终。
大康便决定以逸待劳,在城中守着,让北胡人来攻城,消耗军力与粮草。
呼尔赫自然明白大康的意思,三日后便停止了攻城,转而实施围城战术,意欲将大康军队困在城内,困成一座死城。
但北门,东门,西门虽然被北胡控制,但是还有南门,大康军队仍是与大康朝廷密切通联着,也从南门输送所有的供给。
如何攻城便成了紧要之事。
呼尔赫和副将们商议法子,夜里常常很晚才回。
待呼尔赫回到大帐,夏沐瑶多数都已经睡着,她神情恹恹的,睡的不甚安乐。呼尔赫在床边端详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许多日子的郁郁寡欢,加上在军营时间较长,营养匮乏,夏沐瑶终是病倒。
她躺在床上,终日昏睡,总是觉得冷,燕玲给她盖了两床被子,她还是觉得冷。
燕玲没法子,只好去军帐里找呼尔赫。
正在商议军务的呼尔赫听了燕玲的禀报,忙终止了商议,起身回了大帐,彼时,夏沐瑶依旧在大帐里整整躺了一日。
继儿安静地待在一旁看着夏沐瑶,这段日子的相处,继儿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夏沐瑶了,而夏沐瑶也每日都带着他四处玩耍,但是今日,夏沐瑶一直昏睡在床上,令他有些不安。
“王妃何时开始昏睡的?”呼尔赫坐到床边,冷声问燕玲道。
“从午膳前便开始了,起初奴婢以为王妃只是太困了,后来才发觉有些不对,但是王妃怕您知道了分心,不许奴婢去禀报。”燕玲低着头,不安地回道。
呼尔赫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燕玲,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责罚她的时候,“快去传军医来。”
燕玲应了,忙一溜烟地离开了大帐,
“瑶儿。”呼尔赫俯身喊了夏沐瑶一声。
夏沐瑶侧过头去,仍是睡得沉沉的,她身上出了许多的汗,梦里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她觉得自己仿佛是溺水的人,扑腾着想要抓住一些依靠,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渐渐窒息起来。
军医来了之后,为夏沐瑶诊过脉,却也瞧不出脉象有何不妥,只不过跳得有些慌乱而已,具体有什么病症,便真的瞧不出了。
“王妃的身体看不出有何不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之兆,属下为王妃开几副镇静宁神的方子先吃吃看。”军医对呼尔赫弯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