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你是骂谁呢?”刘溪颖这时候也从马车上下了来,她抽了随身携带的宝剑劈头盖脸地向水凡志砍去,“是欺我护国候府无人了么?!”
临近的官兵赶紧来护,但刘溪颖手脚太快,加上那些官兵也不敢伤了她,她这一剑过去,水凡志倒是没有伤到,但他下巴上那抹山羊胡子顿时便给削没了。
这时候林沐喝止了那些行刑官,走到刘溪颖跟前,劝道:“颖儿总这般鲁莽行事可不太好,水尚书原也是一时口误——”
“给我闭嘴!”刘溪颖立即便同他拉开距离,带着几分嫌恶地离了他站到水翎烁旁边,“他口误怎么没把太子错骂了,怎么没把你错骂了?哈,你是他乖女婿,肯定要替他说话了!”
于是,林沐又讪讪地回到了座位上。
水凡志这时候也回到了座位上。他已是一副不与后辈计较的宽和姿态,主动对刘溪颖抱了拳头致歉:“方才确实是老夫失礼了,烁儿如今也算是护国候府的半个主子,我这做父亲的确实不该那般训她!”
黄尚书坐在水凡志的左边。他摸着胡子打了个哈哈,对水凡志说道:“水尚书总是这般谦恭知礼,真是叫我好生惭愧,若说是我碰到方才这种情形,怕是要把那坏丫头拖过来好好打一顿板子!”他这么说,水凡志更是表露出一副完全不计较的模样。
水翎烁看着这情形,知道这一趟来定是要成。林沐和黄尚书两个很明显是向着刘溪颖的,只是剩下的那三人似乎不太好糊弄,最难搞定只怕就是她这个“宽厚”的爹了。既然她爹这里注定没戏,那就看能不能搞定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太子爷了。
云伯皓昨夜被轻风光溜溜地拎回去,今日却又威风八面地坐在这里问审,不知道他是太能装,还是他真不记得昨夜的事。水翎烁这会儿努力憋了一眶眼泪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目光间歇性闪躲地把云伯皓看着。她刚才被亲爹骂了,心里冤屈得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
果然,效果很明显。云伯皓被她看了几回,避嫌地轻咳了一声,客气地询问了:“不知烁儿妹妹方才那话是何意?你有什么委屈尽管道来,本太子一定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