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煽情,可这些话自不同的人嘴里出来,效果就是大不一样。
水翎烁笑道:“哥哥只此一个,自然与别个不一样。”
丛文诣闻言愣愣地看了她半晌,忽又红了脸:“你又来诓我。”
水翎烁不禁眨了眨眼:“这话我之前也讲过?”
“……没。”
“……”
就在水翎烁准备开口提醒该去他那边吃饭的时候,丛文诣蓦地又变作了严肃脸:“长老们这几日陆续去了我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古怪,而这些古怪与我外祖父和你都甚有关联。我这祖父与孤瑾修怕是早有互动,医谷前景堪忧,故而长老们让我带你去一起去商讨解决的办法。”
水翎烁赶忙从座椅上起来:“那还不快去,磨蹭了这么大半天!”
丛文诣却又犹犹豫豫起来:“可是,我……你还没说魔见止,他,他把你引过去做了什么……你们……”
“又来了!”他这样一副神情立即又让水翎烁头疼了。这一次她实在忍不住要说了:“以前你可从不会这样。你现在总是这也管,那也管,你不觉得应该多给我一些私密空间,才更有利于发展我对你的态度么?”
这话却又催发了他脆弱的心灵,“啪嗒”一声,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自他眼眶里迸发出来,溅在他紧握着茶杯的手背上。
水翎烁:“……”
又是一个烤灼人心的沉默。这一回她也不打算妥协了,在濒临崩溃的关头毅然迈出了屋。一个外表俊朗的男子汉,私下里却是这样的柔情脆弱,这实在是跳离她的想象太多。
故而,她奔到溪流旁边的树林里生出了这样的惆怅:“难道我前面那么些年都是白混的,居然都没发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
她扶靠的那棵树猛烈地颤了颤,几只鸟雀自树上仓皇逃窜。这情形就好似树受到她情绪的波动而动。
而这时亦有一个男声传来:“真是好大的火气,连这偌大一棵树都承受不住呢。”
她转脸看向这人:“能不能别出现得这样突然,很吓人!”
这人自然是云鸿逸。现如今能躲过她的听觉猝然出现的人,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云鸿逸自她旁边的那棵大树上跃了下来,竟是难得地不说废话,十分地直截了当:“方才你们的对话我正巧听到了一些,你应该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吧?”
他如今在医谷纯属非法逗留,但凡没有做足防范的私密事都备他窃取了去。而她也早从他听墙根的惊怒中缓过劲儿来,这时更是无心计较,赶忙问道:“是什么?”
云鸿逸却摆好了谈条件的姿态:“最是清楚你在这些世界当中的作用的,必然是我,这一点不必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