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拉哥低声对我说:“重心的感悟、控制,需要训练和领会,几乎没有视频可言。今天晚上我没有出手,只是重心破。我之出手,不留活口。事关身份,我也不能留下视频给你。”
我只能点头表示理解。再看看出租车里,柳长久已经入睡,抱着个酒瓶子,便没有打招呼,只和拉哥告别。拉哥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说以后在南方有什么大小事情,都可以联系柳长久,那就是他的号码。
我还是有点激动的,谢过拉哥,然后带着毛彪回了病房里。
当夜,我在病房里睡下,第二天向王明雪告了假,她也同意了,只是说要尽快回到学校,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
又与董凯旋联系了一下,情况很不好。他一个人呆在毛彪家里训练,伤势很轻,不影响。
可是,董凯旋在电话里说,他去医院看望岳云龙和赵峰,两个人的父亲差点揍了他一顿,叫他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许云龙、阿峰跟我混在一起,只怕哪天将命都丢了也不知道。
董凯旋碰了一鼻子的灰,连岳云龙和赵峰的面都没有见着,只能回家里去。吕晓薇那边,他更是没法联系上了,吕晓薇关了机。
董凯旋对我快哭了,说:“雨哥,你什么时候带彪子回来呀?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孤单啊!小雨点快要散了,还没有成气候就要散了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人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我们这也散得太快了吧?想当初……”
我听着他在那连伤心连连,心头也不好受。这一切都是张高那个变态给搞出来的,可偏偏他现在还不能死,真是气死人了。
最后,我安慰了董凯旋一番,说尽快带着毛彪返回去。至于岳云龙、赵峰父母那边,我想回去了登门拜访一下,把事情解释个清楚,然后应该没事吧?但愿如此。
放下手机,我才看了看微信。小雨点的微群里,小虎牙、岳云龙和赵峰都退掉了,只剩下我、董凯旋和毛彪。说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想想也是,自从小雨点形成后,大家跟着我确实受到奔波。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人,人家父母担惊受怕,很反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我们在一起,快乐地学习,艰苦地训练,提高身体素质,友谊与日俱增,没招谁没惹谁,这也有错吗?在学校里,咱们高一都知道小雨点,连王明雪老师也知道,还夸我们是学习型的好组织,希望多一点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呢!
就连风哥和松哥两位正气满满的刑警大哥,他们都支持我们在一起继续下去呢!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继续走下去呢?
越想这些,我越是不愿意小雨点减员,反而希望它更壮大。我决定早一点带毛彪回去,一定要让岳云龙、赵峰和小虎牙回来。
毛彪情况越来越好,就是双眼血色不退,头一直炸着,眼睛除了睡觉之外,能一直睁着,神情里透着沧桑的呆傻,看着都让人心疼。他话一直很少,心练一直没有停过,只要睁着眼就在练,几乎走火入魔一样。
从第二天起,他就不再喝猪肉粥了,和我一起用起了标准伙食。复仇是他的重中之重,让人感慨。关于申海兰,我只告诉他张高不会动她,张高希望她能爱上自己。毛彪只说了三个字:他做梦!
拉哥一直没联系我,张高那边再也没有趾高气昂的下属来找过我,一切都归复于平静之中。
我也在坚持训练,没有一天落下。白天,我带着猪肉去垃圾场,练指力,打苍蝇。不用的肉,就送给拾荒者。
晚上夜深人静,我在医院附近的健身广场练五项数据,又加了一项,感知自己的重心,控制重心。
我试着在倒地、弹跳、横移的时候控制住它,反其运动轨迹,试着将重心与身体的很多部分形成直线连接的破路线,这实在是很难,但也只能慢慢来。没办法,要不然这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拉哥。
第六天晚上,我训练完了下着大雨,便急跑向医院。经过一个酒吧外面,四个强壮的服务员正在围着一个人狂踢,快把人踢得没气了,像是个叫花子,一身脏得要命,满脸的血污,胡子渣渣的。
还有人叫骂着:“没钱你还想喝拉菲,拉菲多少钱一瓶你知道不?妈比的,还真让你白喝了是不是?钱给不出来,那就只能挨打了。”
哦,原来是个酒鬼啊!
我借着路灯仔细看了看那酒鬼,当场吓了一跳。
尼玛,侍恒啊,居然是侍恒那丫的,怎么流落到这种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