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账内,项庄负手站在地图前,准备这么久,这一战终于要打响了。≧
所有大将皆伫立两侧,用期待的目光凝视着项庄,一旁的孔吉也兴奋不已,从昨天飞鸽带回的消息来看,周生已经说服了驺摇,驺摇也率军匆匆南撤了,这样一来,无诸的东越军便是孤掌难鸣,仅靠乌伤县,他们成不了气候,而此时他们再想往夺大末,也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只差项庄的一声令下,东楚军会像猛虎一样,扑向东越军大营。
项庄也在沉思,许久之后,项庄终于回过神,他目光坚毅的看向众人,朗然令道:“侯凯歌,乐天,你二人各帅精兵五千,从南北两条驰道分兵继进,向乌伤县进。”
二人走出队列,朗声唱诺,这时,项庄看向丁固,李岩,李洪和孔吉,朗然令道:“你们随本王帅主力部队从大路西进,本王要好好会会无诸,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小觑我东楚国。”
众人皆抱拳唱诺,转身向帐外走去,这时,项庄再次回道地图前,仔细的打量着地图,该部署的地方都已部署了兵力,这一战没有悬念,必须杀得东越国害怕,才能保证江东之地未来几年的和平,而无诸,项庄是不会轻易让他战死疆场的,如果无诸战死,闽越之地将会一家独大,东瓯国又会崛起一方,成为江东的外患,只有让他们互相制衡,才能使项庄无后顾之忧,全力北伐,参与中原之争。
就在项庄沉思的时候,帅帐外已隐隐传来军号声,低沉的战鼓声也在缓缓敲响,这是出征的号令。
一名亲卫匆匆走入帅账,向项庄拱拱手:“大王,战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了。”
项庄点点头,拿起架子上的头盔和佩剑准备离去,一旁的曹凤慌忙拿起披风披在项庄身上,亲手为他记上了纽带,二人对视了片刻,项庄轻拍曹凤的肩膀:“你也是久经战场,我不多嘱咐你什么了,你只管跟紧握便好。”
曹凤微微点头,项庄拉起曹凤的手,大步向帐外走去。
……
此时的东越军也在紧急集结部队,驺摇忽然南撤,这大大出乎了无诸的预料,使得无诸前有敌军,后无援军,处在了极为被动的境地,况且现在东越军急需粮草,如果没有补给,东越军将会军心不稳,甚至有可能会生兵变。
之所以集结部队,是无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东楚军这几天向自己动进攻,自己不但无法久持,而且很容易被东楚军赶出乌伤,如此一来,自己若向东退,必然会路过大末,大末虽然经历了近一个月的攻防战,但是他们若想堵截自己的退路也并非难事,只要在龙山一带布下伏兵,即使不能拦住自己,东越军也会损失惨重。
当然,如果自己一切都预算准确的话,东楚军也未必会占到便宜。
可此时的无诸却已无心再和东楚军耗下去了,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听信纳多的劝谏,尽早撤出乌伤,回兵东冶,他日伺机而动,再战楚国,而此时想要全身而退,无诸很清楚,项庄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军营内不时吹响号角,一队队骑兵和步兵驰出大营,向北进,为骁将乃是梦阳,奉无诸之令率军两万,阻挡西进的东楚军主力,保证无诸有足够的时间南撤,而就在无诸站在乌伤城头查看军营内士兵列阵而出的时候,城楼下的驰道上,梦阳驭马而来,在城楼下向无诸行一军礼:“大王保重,末将这就走了。”
梦阳说完,勒马急向东驰去,看着梦阳离去的背影,无诸略感失落,这一战打到这个地步,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当初的轻敌导致了今天的惨淡。
不久,大将泰迪来到了无诸身旁,见无诸还在凝望远方,他不由轻叹一声,拱手道:“大王,军队已经准备完毕,咱们启程吧,再不走,恐一会东楚军杀来就走不成了!”
无诸被泰迪打断沉思,他回身看了一眼乌伤城,又看了看数万正在缓缓出的军队,无诸心中酸楚,眼泪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许久之后,无诸轻叹一声,令道:“传令三军,加前进!”
……
东楚军的先锋部队由丁固亲自率领,三万骑兵风驰电挚般驰骋在驰道上,驰道很宽,骑兵群可以尽情狂奔,在他们后面约十里的距离,便是项庄的主力部队,主力部队多达五万人,也是项庄登坛称王以来动的最大规模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