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深知吵架的真谛,她此时脸上不怒反笑,对着小幽一挑眉毛,很是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只因为焕东哥哥受我摆布,不受你的摆布,如果他不回來,留在狮城,也许现在就娶了你了,你之所以这么愤怒,之所以对我这么凶,皆因为你的楚太太之梦被我打破了!“
小幽被汪掌珠说的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像是被汪掌珠冷冷的嘲讽讥诮戳到痛处,她蓦地上前,一把死死拽住了汪掌珠的胳膊,冲动之下好像是要动手打汪掌珠。
旁边的特护见状,急忙上前劝解,拉着小幽,“楚夫人,你冷静一点,你们这样吵,对病人沒有帮助,如果你真动手了,撕扯间,不小心弄乱了仪器,楚先生就会不好了。”
小幽听了特护的话,沒有出声,但还是放开了汪掌珠的手臂,看着汪掌珠的脸,神情慢慢的变得无比脸的凄惶,“汪掌珠,我从來就沒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狠心,自私的女人,难怪他们都说你像你的爸爸,现在看來,果真如此,蛇蝎心肠,你根本不配得到东哥的爱!”
汪掌珠最讨厌别人拿自己的爸爸说事,她盯着小幽瞧,突然头一歪,,笑了,“我配不配得到他的爱,是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以为大家叫你两声楚夫人,你就真是楚夫人了,楚焕东的事情轮不到你來管,你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小幽手下功夫了得,但论起唇舌之争,她根本不是汪掌珠的对手,只气的脸色发白,浑身哆嗦,说不出话來。
汪掌珠见小幽气恼的样子,心中大快,多少天堆积的悲愤,嫉恨都发泄了出來,不觉乘胜追击的说道:“我什么我?你给我记住,以后专心的当你的楚家保姆,不要管我和楚焕东的事情,小心你惹急了我,等焕东哥醒來,第一件事情我就让他把你撵走……”
“汪掌珠,你够了吧,还不闭嘴!”丁凌跃面如铁青,眼神阴沉的带着张小鹏走了进來。
这些日子楚天集团的事情都由丁凌跃掌管着,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谈判,他必须参加,但他又不放心楚焕东这边的情况,所以趁着早晨上班之前,來看楚焕东,沒想到正赶上这一幕。
丁凌跃虽然只听见了汪掌珠和小幽的后面几句对白,但看着汪掌珠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的样子,小幽双眼含泪,气的浑身发抖的样子,他潜意识里就开始厌恶起汪掌珠來,主观的认定汪掌珠是错误的一方。
“这里是病房,你们两个在这里吵什么吵?”丁凌跃的目光降到冰点,用最不悦的眼神看了汪掌珠一眼,“汪大小姐,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胡闹什么?还嫌不够烦吗?添什么乱啊?”
汪掌珠马上听出丁凌跃话语里的偏颇,她冷冷的哼了一下,“丁先生,我知道你一向不待见我,今天我也不指望你会向着我说话,但是我想,你最起码应该搞清楚的事情來龙去脉再说话,我是來看我焕东哥哥的,什么叫我跑來胡闹!添乱?”
丁凌跃被汪掌珠抢白的不觉面上发窘,他皱起眉头,用轻蔑地眼神扫了汪掌珠一眼,“既然你是來看焕东的,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安安静静的,这样跟小幽又吵又闹的,不是胡闹添乱是什么?这是病房,需要安静!”
“我知道病房需要安静,但我一个人吵得起來吗?你也说了,我是跟小幽又吵又闹的,你为什么不说她,只说我一个人?”汪掌珠此时心情无比悲愤,这些日子丁凌跃给自己的冷暴力,她早就受够了,今天终于让她逮到机会,她毫不留情的斥责着丁凌跃,狠狠的还击回去。
丁凌跃的面色变得无比的难看,目光复杂地盯着汪掌珠,很笃定的说着:“因为这段日子小幽照顾焕东有功,她日夜不离的守护着,照顾着焕东,大家有目共睹,她对焕东的付出,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多,她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焕东病情康复的事情的。
而你呢,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里,除了惹是生非,还会干什么?”
汪掌珠听着丁凌跃公然偏袒小幽,真是恼了,她想今天既然撕破脸了,就一战到底吧!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丁凌跃一眼,冷笑着说道:“亏你还是个男人,说话凭什么这么武断,凭什么不讲究证据?只因为小幽跟你们好,所以你就袒护她!既然你连做人的基本原则都沒有,就沒有资格在这里评判事情的是非曲直,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