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嬷嬷讪笑道：“小主误会了。我只是希望您能收下这份礼物，何况，这东西价值连城，也是皇太后为您亲自挑选的，我保证，我国的皇太后对您毫无伤害之意。”

柳风瑾冷道：“那她为什么无缘无故送我这东西？这里面装得是什么？”

孔嬷嬷这才明白，柳风瑾是担心自己在这锦盒里动手脚，急忙将那锦盒打开，只见一支晶莹剔透的双鱼玉钗躺在那里，看上去荧光泽亮，而且那双鱼身上的鱼鳞都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宝物。

柳风瑾笑了，道：“贵国的皇太后还真是下了大价钱，说吧，你们皇太后想干什么？”——她绝对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免费的午餐。

孔嬷嬷笑道：“难道小主忘记，今天是您的生日啊！”

柳风瑾心中一动，想想，今天还真是自己的生日，一个多月前，慕容崇瑞还和自己提起过，还提前为自己准备了生日礼物，难道说，他那时便意识到自己不久于世，所以，先给她过生日？

想到慕容崇瑞，她心中又是唏嘘不已，和慕容崇瑞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而且有时候很强烈。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呵呵，我自己竟然忘记了，谢谢你。”柳风瑾笑道，有人记得她的生日，自然是高兴的。

孔嬷嬷笑道：“那小主还是把这份礼物给收下吧。十五岁的生日是个重要的日子。这意味着，您已经长大成人。”

柳风瑾心中又是感慨，想想看，自己经历过两个十五岁，而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和风格，一个是平凡但是无忧的；一个非凡却充满了崎岖。

孔嬷嬷见柳风瑾突然傻笑，道：“小主，你还小，就该这么开心地笑着，以后你会很幸福的。”

柳风瑾白了她一眼，接过那锦盒，道：“我幸福与否，好像不是你能论断的吧？对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孔嬷嬷随着柳风瑾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道：“小主有什么问题吗？”孔嬷嬷见柳风瑾开心，也就跟着兴趣盎然，自己也拿出一份礼物，道：“这一份礼物呢，是我给你准备的，也希望你喜欢。”

柳风瑾笑着道：“谢谢。不过，我想和你打听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孔嬷嬷的眼神犹豫了一下，道：“那要看你是什么问题了。”

柳风瑾屏住笑容，道：“你认识尉迟兮然吗？我想知道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

孔嬷嬷的眼神复杂地看了柳风瑾一眼，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她是谁呢？”说完还尴尬地笑了笑。

柳风瑾冷笑道：“你若说你不认识倒还情有可原，但是竟然说没听说过这个人，那么你就撒谎了！尉迟兮然可是大美人，而且名震天下，你岂会不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孔嬷嬷？”

孔嬷嬷继续尴尬地看着她，道：“但是，我的确没有关注过这个人。你怎么突然想问起她了？”

柳风瑾道：“她是我的母亲，我为什么不能问她！我还想问问她，为什么这十五年来，任凭我自生自灭、任凭我受尽磨难，她都不曾出现？她还算是一个母亲吗？还配当一个母亲吗？”说到伤心处，柳风瑾泪眼潸然。

“她既然这么狠心，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就算是男人辜负了她，但我是无辜的啊！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被多少人骂作‘孽种’！”柳风瑾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

孔嬷嬷的眼神痛苦地闪动着，道：“也许她是有苦衷吧，将来你一定可以见到她的，一定可以的。”

柳风瑾冷道：“你又不是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不是没听说过她吗？”

孔嬷嬷一时语塞，道：“我……我不过是随便猜猜，我的确不认识她。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不会舍得自己的孩子，你相信我一次。”

柳风瑾一步步逼着她，冷道：“你是谁？你说说看，到底是谁？你是尉迟兮然！你就是当年的第一美人，尉迟兮然！你就是我娘亲！”说时迟那时快，柳风瑾一伸手便过去，想要揭孔嬷嬷的面具。

她观察了半天，发现孔嬷嬷的情绪激动，眼神也跟着变化，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就算一个再能掩饰的人，也不可能毫无表情的，除非……她戴着人皮面具。

孔嬷嬷及时躲开了那突如其来的攻击，喝道：“你想干什么？别逼我出手！”

柳风瑾了冷道：“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