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一下,蒋大成又道:“我觉得以马克思的性格,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扯谎,他和鲍曼又没什么梁子,没必要陷害鲍曼,而且他还跟我说了一件更严重的事。”
把金丝边眼镜摘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块鹿皮的眼镜布,蒋大成一边擦眼镜一边阴阴的看向雷破关问:“你知道当初是谁第一个对咱们的脑核吃法产生质疑的吗?”
雷破关有点不适应蒋大成没带眼镜时的那双小黄豆眼,以及里面那阴冷的眼神,反问说:“不是马克思-本尼吗?”
蒋大成道:“马克思-本尼是第一个向咱们提出质的人没错,但你知道是谁在下面提出的质吗?”
雷破关见蒋大成眼睛突然变亮了,猜说:“不会是弗兰克-鲍曼吧?”
蒋大成啐道:“就是那孙子!”
重新带回眼镜,蒋大成对雷破关说:“那孙子被咱们救之前,肯定就已经知道脑核的事了。马克思上午找我来时,觉
有可能和琳达他们被劫持的事件有关,就把这件事一和我说了。据说鲍曼被咱们救回来的第二天,就去医学部说了脑核或许可以生吃的事。本来马克思他们那帮医生都没往那方面想的,是被鲍曼一提后,他们才生出的质疑,偷偷去尝试吃新鲜的裸核。”
雷破关眉峰变冷道:“我说那厮(鲍曼)没吃几颗脑核战斗力就这么厉害,原来私底下他早就升好级了。这么想来,琳达他们被劫持的事很可能和他有关。今早我带人去码头探点儿,按理说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昨晚留在屋里开会的人外,就是艾丽斯一个被点中的人知道。我之前还想呢,早上偷袭我们的人看那态势,似乎早就在剧场埋伏好了,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去echoo。我一直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去剧场呢?原来问题都出在了鲍曼身上。”
蒋大成道:“正是这样。今天早上约翰松把echoo里生的事和马克思他们那帮医生讲过后,马克思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要说这个马克思也不逊于咱们小学课本上写的那个马克思了,思路还挺敏捷的,当时他就想到你们可能是被人阴了。后来和约翰松打听了详细情况后,他就把这件事和鲍曼联系上了。想到之前鲍曼的一些言行和怪异的变化,他一下子就醒悟到他们医生其实是被鲍曼给玩进饿一个大圈套,那个鲍曼很可能是想从内部瓦解咱们终结党。”
雷破关脸色变得铁青,太阳**边上的大筋因为生气开始冷冽的跳动。
蒋大成继续道:“那马克思上午和我报告时,他态度非常好,看样子这些天来在终结党的生活,以及你越来越好的形象让他们医生群体明白到了,终结党是末世里唯一有可能真正拯救他们的群体,我看他们现在都挺希望加入咱们终结党的。”
雷破关冷冷道:“帮医生的事以后再说,弗兰克-鲍曼现在在哪?”
蒋大成道:“我给他安排着守车库。那里有监视器,我正让人盯着他呢,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露陷的举动。我觉得上午咱们有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他要真是奸细应该会想方设法和那个早就打上咱们主意的组织联络。到时监视器只要拍到他有异常的举动了,咱们就有确切的证据证实他的奸细身份了。”
雷破关用一冷酷而不解的眼光看向有点聪明了过了头的蒋大成,斥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证据?你脑袋秀逗了怎么着!”
蒋大成辩解说:“虽然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但咱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奸细,万一抓错人了,那后果……”
“啪!”破关一掌派上小圆桌,厉声道:“后果个屁啊!现在是什么时代,需要王法吗?需要法律吗!他娘的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老子的刀就是王法,就是证据!王跃应该在附近埋伏着呢吧,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让他把鲍曼给我押到30!老子要亲自审那混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雷破关正厉声吩咐着蒋大,他们所在客房的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蒋成有点委屈的看了雷破关一眼,小声解释说:“我只是想把事情做的像你一样漂亮……”说完起身去开门问什么事了。
雷破关坐在沙上电火攻心,一边在烦鲍曼的奸细之殇,同时也在郁闷蒋大成有时候想的太多了。他想蒋大成之前让伊达告诉他要中午才能有结果,怕是就在等着抓鲍曼的现行。
有时候他们做事确实要注意影响,就像他们一直没办掉马克思-本尼,怕影响到医生群体。但有时候,就像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就没必要注意什么影响了!就算鲍曼不是奸细,那样的神经质人物白砍了也没什么可损失的啊!
他真搞不懂蒋大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许终结党军师这个位子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可能更适合做萧何,而不是诸葛亮。
很快的,蒋大成返回来了,脸色阴沉的对雷破关道:“又有新的证据了。刚才马克思-本尼回去和约翰松讲了鲍曼的事。约翰松想到了当天琳达他们出事前和丧尸作战时,那对讲机好像不是琳达打丧尸时弄掉的,而是鲍曼在战斗中撞到琳达给琳达撞掉的,掉地上后鲍曼好像还踩了一脚。看来琳达他们在出前就已经被算计上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