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殊也很怀疑:“他的嘴巴那么刻薄,会在工作上指点你?”
顾念笑道:“我承认,他说话是犀利了一点儿,不过人不坏,起码公事公办,也不藏私,他是不是得罪过你?”
姚殊也一脸晦气:“别提了,之前在机场,我误会他占人家姑娘便宜,结果被他奚落得一无是处,谁知后来发现他还认识我哥,大家难免碰见,算是被他记恨上了,他那张嘴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啊!”
顾念乐了:“那你怎么不说当法医更好?”
姚殊也想想那情形,也乐不可支:“也是,那警察也不用费心了,碰见棘手的案子就把他找过去,死人都能给他骂活过来!”
都不用顾念多说,她就已经充分调动想象力进行脑补,自己把自己给乐得不行。
唐霁从后视镜看见顾念的笑容,嘴角也带上一抹笑意:“师妹,你住哪里,我送完姚小姐,先送你回去。”
没等顾念回答,雍凛就道:“我们是同一个地址。”
唐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止不住微微有些讶异,他下意识往顾念那里看了一眼。
但他发现,顾念虽然有一点不自在,却没有反驳。
唐霁随即恢复了平常笑容,也没多问:“那成。”
雍凛扫了唐霁一眼,虽然后背还火辣辣的疼,但心情却呈反比地一路上扬。
送完姚殊也,唐霁又将他们送到雍凛公寓楼下。
雍凛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下了车就跟人家说拜拜,完全没有请人家上楼去喝茶的意思。
顾念心里好笑,等唐霁的车开远,忍不住道:“你欠了唐师兄多少钱没还?”
“为什么是我欠他钱,不是他欠我钱?”雍凛拉着她往里走。
顾念笑道:“只有欠人钱的才会巴不得别看见债主,如果他欠你钱,你肯定恨不得把他栓在面前天天追着讨钱啊!”
“我只是,”电梯门一关,雍凛就将她压在电梯墙上。“不想看见电灯泡在眼前晃。”
近在咫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甜甜的鸡尾酒味道,还是顾念晚上喝的。
顾念伸手去推他,却推不动:“电梯里有监控。”
“那又怎样,他们也只能看看……”未竟的声音消失在呢喃间。
顾念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不要耽于美色,奈何雍凛那张脸实在太具有迷惑性,电梯里的昏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发丝根根分明,鬓角整齐雅致,连脸上的淤青伤口,仿佛也别有魅力。
这个男人一向端谨得近乎古板,出门在外,除非休闲场合,否则绝对是西装不离身,而且还都是萨维尔街的高级定制,衣领一丝不苟将半截脖颈掩住,露出的那半截透着一股洁净感。
很多人说东方男人穿西装,很难穿出西方绅士的韵味来,那绝对是因为穿的人的身材问题,如果是像雍凛这样,一套为他量身定做的西装,哪怕脖颈以下不露出半点肌肤,也只会更添禁欲与性感。
当顾念还在雍凛身体里的时候,也曾穿上西装照镜子,但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比起真正的雍凛,还是少了点儿什么。
现在知道了,灵魂毕竟不同,她无法完全模拟出属于对方的独特感。
有了雍凛灵魂的“雍凛”,才是最性感的。
而这个性感的男人,现在眼里只有她,而且正准备亲她。
谁能抵抗得了?
算了,其它事情等亲完再说吧。
顾念这样想道,思绪随即中断,接下来,鼻息间,脑海里,身体的每一寸,全部充溢着对方的古龙水味道。
两人的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缝隙,顾念的脑子浑浑噩噩,只能随着对方唇舌的节奏起舞。
雍凛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力道几乎想要将她的腰勒断,顾念有些喘不过气,不得不用上一些力气推他的肩膀,稍稍将两人分开一些。
被强行打断,雍凛有些不爽地抵住她的额头,平素冷静的眼睛里映着顾念,同样也映出欲、求不满的信息。
顾念:“我们的楼层到了,还有,我穿着高跟鞋,脚疼。”
雍凛:“脱掉鞋子,或者我背你进去。”
顾念扑哧一笑:“你也可以抱我,公主抱。”
哪壶不开提哪壶,雍凛瞪了她一眼。
顾念轻轻敲了一下他的伤臂:“容我提醒,伤残人士是不是安分点,静养为好?”
雍凛淡淡道:“刚才是谁揽着我的脖子主动献吻的?”
顾念故作惊奇:“是我吗?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
雍凛:“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反手关上门,他将人压在门上,奈何一只手不灵活,姿势怎么都显得有点别扭。
方才意乱情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顾念看见了,就有点想笑。
“你不先问问我今晚是怎么回事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雍凛就想起吕岩临走时那个幽怨的眼神:“晚上除了程峰那几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向我道歉的,是谁?”
顾念实话实说:“你的爱慕者。”
雍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