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树上翻身下来的人,他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身穿一身灰色的袍子,说话也是正正经经的人,只听他说道:“贾仁涛这狗贼就在前面那个窑子里风流快活着。”
那骑在马上的大胡子,举起手里的砍刀用力一挥,且道:“兄弟们,贾仁涛这狗贼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目中无人,这次我们定将他碎尸万段。”说罢,马上每个人都挥着大砍刀,立刻调转马头,向前方行去。
小栗子听到“贾仁涛”三个字,即刻想起了五年前自己舌头被剪的事情,当下气得心里痒痒,即刻便徒步紧紧跟在小马队的后面,只是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跑起来竟然比马还快,在小马队没赶到前面的窑子,而他已经赶到了。
风月春香楼,这是一处野外青楼,此楼依山傍水而修。
小栗子一来到楼前,楼中便有好几位好客女子迎了出来,他见女子一走进自己,便在自己肩上腰上摸来摸去,他打了个冷战,露出了两颗阴森森的牙齿,怒道:“贱人,滚开,别挡了老子的道。”
风月春香楼的两位女子腰扭得就和春天的柳枝一样,一边扭还一边笑着说道:“哟,大爷呀,你的那两颗牙好好好性感哟,看得妾身全身麻酥酥的哟。”
小栗子无心和这些庸脂俗粉瞎扯,随手一推,两名女子便被推倒在地,而他便大手大脚的走进大楼,这两名女子却骂道:“哟,你这个独眼狼,姊妹们各个冒昧如花,春色满江,而你却……”说罢,便睡在地上低声哭泣了起来。
老鸨从听见门外有孩儿们的哭声,即刻寻声而出,见二女倒在地上,她赶忙将两人拉起,且急忙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女子把刚才那悲催之事说了一遍,老鸨忙进大厅一看,大厅中并没有他们说的人,老鸨道:“哪儿有这样的人,你们该不会是见鬼了吧?”两名女子哭丧着脸,且用手指着楼上,道:“一定是上楼去了。”老鸨且道:“怎么可能,老身可是一直都在大厅里,从来没看到有人上楼上去了,对了,上楼上去,我老身是要收钱的。”说罢,忙奔上二楼。
刚上二楼,不知道从那间屋里传来了野兽的嘶吼声,老身吓得脚下一歪,整个人从二楼的阶梯滚了下来,一时之间,满脸红肿,大声呼道:“有鬼呀,有野兽啊,救命,救命。”
那两位女子忙上前扶起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老鸨才道:“我方才上二楼,准备要查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出来了野兽的声音,就和鬼一样的叫唤,吓死老身了。”
两女子相互对看了一眼,心想老鸨肯定是被雷打了,且道:“你仔细想想,到底是鬼叫唤,还是野兽的叫唤声?”
老鸨回想刚才那一声野兽般的叫唤声,他脸部的表情僵住了,且道:“我敢肯定,一定是野兽,一定是野兽,那声音现在还在脑海里回想,哟,吓死人了。”
就在这时候,小马队的人到了。
楼里的姑娘见数十人到来,都笑容满面,都迎了出来,而老鸨便把刚才的事情放了下来,她介绍这楼里的姑娘,说什么翠花呀、黄花呀,一口气给这小马队的来人介绍了十几位姑娘,但这大胡子把扛着的大刀,用力一挥,刀砍在了桌子上,老鸨见来人不怀好意,不是来寻花问柳,当下道:“爷们干么发这么大的火呀?”
大胡子却道:“你们这里总共有几间房呀?”老鸨这才笑道:“这里一共有二十间房,每间都是上等的房间,爷们鸳鸯戏水,准保你们快活。”大胡子却怒声道:“废话不多说,爷今天来不是滚窑子的,我今天是来找一个名叫贾仁涛的狗贼。”
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这种惹是生非的人,忙道:“我这家春楼建在野外,很少有人光临,你要找的人,我这里没有。”大胡子脸一黑,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双脚放在桌子上,且道:“我刚得到密探来报,说是这狗贼就躲在这风月春香楼里风流快活,你还是赶紧把人交出来。”
老鸨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依然道:“大爷,真的没有,老身干嘛要骗你呢?”
就在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小白脸却把嘴对着大胡子老爷悄声说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上楼去看看,何必和这个母鸡啰嗦,倘若以此让那狗日的逃了,那岂不是失策了。”
大胡子一听,心想的确如此,于是大怒道:“兄弟们,上楼去搜,差点让着老妈子坏了我们的事。”
此话一完,十个兄弟就飞一样上了楼。